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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窝囊的赘婿(第1页)

演完假扮“绣衣御史”的戏码后,我在宛城又住了七天,顺利拿到COSPLAY道具——绣衣和顶戴后才如愿离开。

走前我仔细看了新做的绣衣和顶戴,简单辨认之下觉得样式、质感、手感和真的没啥区别。

我出发时顺便找到义父告诉我的联络点,向长安发了封“篆体密文”,只告诉义父在南阳盘桓了些时日感受这里的民风,只字未提假扮“绣衣御史”去“冠军县”的事情。

我的下一站目标是汝南郡治所上蔡,目的是去探望二嫂郦氏的堂弟郦东泉。上蔡距宛城大约西百里,以小黄的脚力两天轻轻松松。

来到上蔡我先找了家中档的不扎眼逆旅,然后打赏了掌柜十个铜板,接着就向逆旅的掌柜打听“汝南仰氏”的情况。

掌柜的告诉我:这个“汝南仰氏”是最近十几年在上蔡风头最盛的家族,在当地有很大的势力,己经跻身当地望族。仰氏家族中有经商的、也有入仕途的,在建元、元光年间仰氏族长仰祇曾担任中央负责举荐“贤良方正”的御史。在“茂陵邑”的迁徙令颁布时,上蔡县令和汝南太守正好都是仰祇的门生,所以仰氏没有被迁徙到茂陵,很多仰氏中经商的人也被含混的入了“良家”户籍。

因为我听二嫂郦氏说郦东泉是入赘帮仰氏“打理家族生意”的,所以就特别问了“仰氏做生意的”府邸在哪,掌柜跟我说了三家比较大的仰氏富商府邸,并告诉我还有七、八家仰氏的中产商人府邸,让我先从那三家打听起。

到上蔡的第二天,我就拜访了那三家仰氏府邸,结果发现都不是郦东泉入赘的赘家,第三家的门房倒是跟我说了个线索:上蔡南郊一家以桑麻加工为主业的仰氏中产人家有个赘婿姓郦,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那户人家。

打听到这个消息的次日,我就备了些礼物去了那个上蔡南郊的中产府邸。当我来到府门前,向门房打听郦东泉,门房告诉我:这个人确实是他们家的赘婿,但是这会儿跟着家翁去办事了不在家。

我告诉门房:“郦东泉的堂姐郦氏是我嫂子,因为多年没郦东泉的消息托我路过汝南时来看望一下。”说着我将礼物送上,又给了门房十个铜钱。

门房看在铜钱的份上让我等一等,自己去找家里的承嗣女仰氏(郦东泉的赘妇)通报一下。

不大一会儿,门房传来承嗣女仰氏的原话:“谢谢娘家亲戚的礼物,郦东泉在仰家虽然没啥贡献,但是吃得好喝得好,请娘家亲戚不要挂念。”

我觉得这个承嗣女仰氏的话语气不善,于是又使了十个大钱想请门房具体聊聊郦东泉为啥这么被他的赘妇嫌弃。

门房告诉我:“这位姑爷来仰家后只和大小姐生了一个女儿,老爷、老夫人催问了多次也再没动静。不过前些年姑爷主持的生意都还不错,家里也就不说了,但是最近一年多他负责的生意亏得一塌糊涂,现下还想让仰家去承担合作伙伴的损失,全家当然就不高兴了。”门房顿了顿,又道,“你是姑爷家亲戚我也要多个嘴:姑爷这人人不坏,就是嘴巴太要强,明明亏了钱还要说道理、讲道义,一堆大道理听得连我们下人都觉得无趣了。”

我不知道这个郦东泉到底亏了仰家多少钱,本想先把二嫂给的一万钱丢给门房交上去帮他还点债让他好过一点,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至少得等见了郦东泉本人再说。

于是我又给了门房十个钱,并请他找来竹简刻刀留了一卷简短的竹简书给门房,让他交给郦东泉。信上我只说受他堂姐、我二嫂李郦氏之托来见他,现下住在某逆旅,李郦氏有较贵重的东西带给他,请他方便时去找我拿。

我在逆旅等了郦东泉三天他都没有来。因为时近年底,我在继续留在上蔡过年和回长安之间挣扎了一下。上蔡和陈县离长安的距离差不多,如果驱驰小黄全速回去也就是三、西天时间的事情。但是一方面是给郦东泉留了信,这时候回去有点对二嫂郦氏交代不过去;另一方面我也怕回长安后又睹物思仇破坏心境,于是决定就留在上蔡过年。

又过了几天,到腊月下旬头上的一天,郦东泉才姗姗来迟前来逆旅找我。

郦东泉算是个高大英俊的汉子,岁数比我大些,刚到而立之年。他是未时初来见的我,我在逆旅的茶斋请他喝茶,顺便将二嫂让我带给他的一万钱给了他。

见到现钱他心情很好,让我向他堂姐表达诚挚的谢意。但是当我邀请他去长安李家做客看望他堂姐时他拒绝了,他告诉我:眼下他的压力非常大,既要赚钱填坑,也要做好赘婿的本份。

因为跟他不熟,我也没跟他深聊,只是听他倾诉。作为楚汉时期名士郦食其的血亲后人,郦东泉的口才非常好。打开话匣子便滔滔不绝,他说到自己前些年经济好的时候如何帮赘家仰氏赚到很多金钱,自己如何精通商业布局和商业计划,如何眼光独到让赘家仰氏险些在宗门中排进前三。

我承认郦东泉的口才很好,说话也很生动,但是他的涛涛不绝在我看来还是少了几分如与他年纪差不多的程丕、栾移石、郑韬等一般的锤炼。他说话往往太笃定不给自己留余地,这很像后来我在史书上读到的他的曾叔爷郦食其,也非常符合仰家门房大爷说的“喜欢讲大道理”,讲到门房下人都能听腻的那种。至于二嫂说的他小时候“有才能,但脾气比较耿首、爱面子”我也完全能感受出来,因为他在得到一万钱后多次表示了“要请我吃晚饭”。

在郦东泉滔滔不绝讲述过往成功的“商业运作”下,时间很快来到了酉时。

我知道眼下他缺钱,在赘家的地位也不怎么高,在一再跟他确定了可以不回家吃饭后,我决定在逆旅旁边我这几天日日光顾的小馆子请他吃晚饭。

为了防止他爱面子抢买单,我在点完酒菜后就把单先结了,郦东泉一边说我“大气”,一边表示作为东道主应该给他机会买单。

我们一边等上菜一边聊起二嫂郦氏和李家,郦东泉并不太清楚京城的情况,只知道“漠北之战”前他堂姐夫李椒殉国了,“漠北之战”后“飞将军”也去世了。他不知道的事情我当然也不想跟他多说,只是说现在国家因战争经济倒退,为官、为将也越来越不容易。

让我哭笑不得的是郦东泉拿着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路边社“消息说皇帝现在在“大力改善吏治”,朝廷在御史大夫张汤的带领下查出大量的“不法权贵”和“贪官污吏”,还赞扬说“官不聊生”是“社会文明进步的标志”。他还指点江山般跟我说大汉现在国力空前强大,己经在与匈奴的“天下一哥”争霸中将匈奴彻底打服,又从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说匈奴单于“伊稚邪”、匈奴左贤王、“二五仔”赵信等如何不堪云云,还跟我神侃他不知道从哪听说的“大汉的军事科技远超匈奴”,就好像他才是参加过“漠北决战”的,我只是个听故事的外行。

等到酒菜上齐,出于礼貌,我敬了郦东泉一杯酒,结果他居然一杯一杯复一杯,很快把自己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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