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你们先去屋内坐着,我去烧水煮茶,大力,你把马车也赶进院里停好,来吃点东西吧。”赵盼儿还注意到大力,主要是想听那句称呼。
大力不负所望说道“谢谢大娘子。”随着大力的话音刚落,赵盼儿眼角的鱼尾纹又再次出现。
三人进屋后又聊了起来,大力则是坐在院子里吃着赵盼儿做的糕点。
“江郎,你是怎么和知州大人说的啊?能让他帮引章脱离贱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赵盼儿倒完茶水后问道。
江屿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说道:“我没有和知州说啊,我是和转运使说的。”
“转运使大人?”两女齐声惊呼道。
作为官宦世家出身的赵盼儿,以及在乐营中见惯了人情世故的宋引章,对官场的等级制度自然有所了解。
按理说,一个状元郎初入官场,不过是从一州通判做起,在转运使这样的封疆大吏眼中,实在算不得什么。如果说江屿以一州副职向一州正职说情还说的过去。
没想到居然是找的转运使大人,就好比你跟楚人美斗法,结果你把二郎神给请过来了。
“江郎,你难道和转运使大人有故?”
“没有啊。”
“那你是怎么找转运使说情的?”
“可能是转运使想交好与我吧。”
赵盼儿忍住了想探探江屿额头的想法,疑惑道:“交好与你。”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江屿破功一笑,不再逗二女了,解释道:“我这个状元可能和别的状元不一样。”说完还停顿了一下。
赵盼儿和宋引章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江屿,期待着下文。
“咳咳,倒水。”
“是,郎君。”赵盼儿又为江屿添上茶水。
江屿继续说道:“承蒙官家恩典,授予我权知制诰之职,这也许就是漕司想交好我的原因吧。”
“权知制诰,姐姐,这是什么官职啊?”宋引章自小在钱塘乐营长大,接触的人大多品级不高,对京城的官职了解甚少,忍不住问道。
赵盼儿毕竟见多识广,解释道:“权知制诰,就是代理知制诰的意思。等试用期一过,便可转为知制诰。别看这官职品级不算高,但却是官家的心腹之臣,专门负责起草诏令,参与机要,能在官家面前说得上话。”
“哇~江郎君这么厉害,那岂不是比知州厉害多了。”
江屿摆手道:“不能这么说,只不过是离权力中心近了,带来些影响力罢了。”
“那也是很厉害了。”赵盼儿笑着说道,看着自己的如意郎君一入官场,便站上了如此高的台阶,日后仕途必定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