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仵作,你还验出了什么?”季妤问仵作。
“蛊毒。”
简短的两个字,一说出口,让在堂上的众人皆是一脸惊骇。
蛊毒,怎么又是蛊毒,为什么黄石无缘无故地因为蛊毒而死?
明明不久前,人还好好的。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蛊毒?”陈远问仵作。
仵作摇头答不知,众人沉默半晌。
就在这时,仵作突然扭头看着季妤,“季姑娘,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母亲是南疆人,是苗疆女子。”
季妤一听这话,猛地抬头盯着仵作,他这会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把所有的线索都往她这儿引吗?
“季姑娘要不过来验一验,看看是什么蛊毒?或许你会知道。”
仵作此话一出,堂内几人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季妤,季
妤如芒在背,正不安地搓着衣角时,耳边响起了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声音。
“放心去验一下,我是个有些身份的,你既是我的人,只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不敢对你怎样。”
苏念可这话一出,将季妤感动得眼泪汪汪,季妤抹了把濡湿的眼角,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虽然有人在背后挺她,但她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心里还是很不安:“那,那我去了,苏小姐,当时你也是在现场的,你看到了我只是把银针刺入黄石的昏睡穴,并没有做其它害人性命的举动。”
“你可要信我啊!”季妤无比认真地用祈求般的目光看着苏念可。
祈祷苏念可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否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自己,她就莫名其妙且非常冤地背上了一条人命,害人性命恐怕不仅仅是坐牢那么简单,按照小说,大祁朝律法,杀人偿命,一旦她被确认是杀害黄石的凶手,那么她就会处以死刑。
可苏念可是书中恶毒女二,坏事做尽,她和她的暗卫南星不把人当人,杀人无数,这样的一个人,她真的可以相信吗?
季妤无数遍地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看着季妤睁着湿漉漉的小鹿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有紧张、不安和害怕,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狗,很是可怜地来寻求主人的保护和安慰,苏念可微微一顿,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责任感。
季妤既这般信任她,在她身上寻求保护,那么她又怎么能叫她失望呢?
苏念可勾起唇角,朝季妤那微微弯了一下腰,凑近季妤耳边轻声道:“去吧,无论验出什么结果,你没有杀黄石都是事实,就算他们硬是要污蔑你,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一般人我是不会轻易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既然你这么害怕,我不妨就告诉你,其实,我是户部尚书的女儿,靖王是我姨父,一个小小的知州,他还奈何不了我,现在你听到我的身份后,还害怕吗?”
苏念可在她耳边轻笑,季妤安下心来,有苏念可帮她,她大抵是不用怕了。
“还是有点……”害怕。季妤如实道出心中的感受。
“没出息。”苏念可嫌弃地看了季妤一眼——
作者有话说:扔几瓶营养液砸死我吧[让我康康][捂脸偷看][亲亲]
第43章
季妤强装镇定地走到担架旁,深吸一口气后便仔细地开始检查黄石的症状。
根据外观特征,季妤在脑海里搜索之前看过原身母亲的手札的记录,可找遍了她脑中对于手札的记忆,却没有一个是符合这个症状的。
她面色凝重地扭头看了苏念可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是什么蛊毒。
苏念可会意,无所谓地朝她勾唇一笑,算是安慰。
“季姑娘,可有验出什么?”仵作在一旁开口道。
“没有。”季妤道。
事到如今,她算是明白了,黄石的死绝对不简单,这是否是陈远为了保全杜聪,怕她将之前搜集到的证据都摆出来,所以以黄石的死来陷害她,目的是让她闭嘴。
而让一个人永远的闭嘴,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成为死人。
“啪!”地一声,惊堂木又被陈远用力的拍在桌案上,季妤心下意识一提,抬眸往上看,看到陈远直勾勾地盯着她。
“大胆季妤,是不是你杀死了黄石,还不快从实招来!”
“不是我!”季妤喊道,“没有证据就下定论是不是太草率了,陈大人以往判案也是如此吗?”
“证据就在这里,你还要怎么狡辩,黄石因为你射的石头砸晕的,后来又是你用银针刺入他的昏睡穴,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你在刺入银针的时候偷偷给他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