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放心,小的一定给您打听清楚!”
等人出去后陈青岩道:“你打算继续在京都开铺子?”
“先看看,铺面太贵了,若是绕过铺面直接联系客户,这样能省下不少银子。”
“也是,不过冰的事,就怕被小马发现……”
王瑛笑了一声,“你当他不知道吗?这小子猴精着呢,早在进京之前就提过要改姓到陈家。”之所以要改姓,一来是古代讲究的是同气连枝,他改了姓氏就是陈家人,跟陈二顺一样以后一荣俱荣一损。
二来他知道东家这么多秘密,若是哪天东家想要发落了他,只怕他就活不成了。
而且马占东在老家也没什么亲戚了,他爹娘死的早,一直跟着大伯生活,但大伯一家对他并不好,所以小小年纪就开始钻营着赚钱养活自己。
“改姓是个大事,我让他考虑好再来找我,不过多半他还得改。”
陈青岩听完点点头,“你来安排就好,不过把生意交给他确实方便许多,毕竟京都不比冀州府,我怕你在外面得罪了人。”
“放心吧,我有分寸,对了昨天我去淮弟家转了一圈,跟弟妹说了几句话。”
陈青淮的媳妇叫白雁箐,之前一直忙着没到出空跟她相处,如今闲下来王瑛便打算把关系走动起来。
“弟妹这个人怎么说呢……”
“怎么了?”
“说好听点叫不食烟火气,每日光读书写字画画,府里的事一概不管,如今全交给下人打理。”
陈青岩道:“她是家中独女,想来是被娇宠惯了,旁人的家事咱们也不好多说,你若得空就去教教她,免得淮弟为难。”
“行,我知道了。”
夫夫俩说了会话时辰不早了,明天陈青岩还得早起上值,熄了灯赶紧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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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林穗他们回到冀州没过几天就接到了边关送来的信。
千等万盼总算是等来这封信,林穗激动的手都颤抖了。
打开信封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起来,李穆的字同他的人一样糙,早些年在李家虽念了几年私塾,但李夫人有意将他养歪所以没学到多少文化,字写的也不怎么样。
信只有薄薄两页,第一页是诉说这段时间在边关发生的事,几乎全都是他带兵打胜仗的内容,颇有些显摆的意思,只可惜林穗不懂行军打仗,还以为这都是常事呢。
后面则解释了为何这么久没能写信回来,实在是太忙了倒不出空来,再者战时主将是轻易不能朝外地送消息的,怕泄露军机所以才没写信回去。
“如今边关战事平稳,原本想着早日回去与你们团聚,没想到得皇帝圣恩,派我驻守边关,只怕没机会回去了。”
林穗看到这一句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侯爷跟他解除婚约。
赶紧翻开下一章信纸,见上面话锋一转,“所以,我想问问你可愿意带着晴儿来边关与我团聚?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毕竟我们二人还没办婚事,但我实在没办法回去,只能在这边给你办一场酒席。”
“如若你不想来也没关系,毕竟边关苦寒,来了未必能住的惯。咱们就直接将婚约解除,从此婚嫁两不相干,这段时间你替我照顾晴儿辛苦了,之前送你的玉佩留下吧,里面的银子全当是对你的报答。”
林穗看完信眼睛已经模糊,咬了咬唇道:“谁说我不想去的,你且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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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儿,你真决定要去边关了吗?”陈容和李氏满脸担忧的看着他。
林穗点头,“我已经决定好了,要带晴儿去边关找侯爷。”
林秋有些生气的说:“你真是疯了,你与那武平侯认识才多久,万一到了边关对你不好怎么办,倒时……倒时你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说着眼泪便掉了一下。
林穗哽咽道:“我知道大哥是心疼我,可我想试一试,不管侯爷待我如何我都不后悔。”
陈容和李氏也掉了眼泪,“傻孩子,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何时才有机会见面啊……”
林穗跪在地上磕头,“孩儿不孝,以后怕是不能在娘亲和伯母身边尽孝了。”
“快起来。”陈容擦了把眼泪道:“你从小就是个倔脾气,平日看着虽然不言不语但心里都是主意,娘知道劝不动你,只盼着你这次选对人……别再受苦了……”
娘几个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三月初林穗收拾好东西,带着晴儿在一队士兵的护送下朝边关走去,这一分别没想到再见就是十年后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武平侯,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镇边侯已经等得花都快谢了,这几日大老粗也写起悲伤春秋的诗词来。
不过他肚子里那点墨水着实写不出什么好诗,被郎军师看过一次,嘲笑了好几天,气得李穆恼羞成怒,罚他带兵出去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