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
“从我太过自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更不敢正大光明的追求你,才做出来这么卑鄙的事……今祉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他见盛意面色尚柔和,胆子大了许多,“况且……况且我最多算是,毛遂自荐。”
盛意瞪大了眼,毛遂自荐??
她气笑了,骂了句不要脸,“毛遂都得被你气活!”
他低笑一声,“那可不光毛遂自荐,”
说着吻落下来,“还要自荐枕席……”
“厚脸皮!”
盛意推了他一下,没推开。
她恶狠狠地咬他,不是昏迷了两三天没吃饭吗?怎么还这样有力气?
他哼了下,不知是吃痛还是闷笑,一只手沿着她的脊背上移,掌心很柔和地托她后脑,指尖插入发间摸索。
“疼。”他说。
盛意一怔,可他又趁着这间隙探了进来,唇齿都被他弄得失了力道。
她含糊着骂了一句,辰晏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盛意也跟着翘起唇角,闭上眼深深浅浅地回应他。
她向来无法拒绝他。最恨他的时候都没办法。
就算他有万般手段,再多心机,她也心甘情愿受着。
原来爱情这样叫人盲目。
这是一个温柔至极,细碎缠绵的吻,动作极慢,带着隐忍克制的情欲。
他抚过她唇腔的每一寸,最终回到她的嘴角,浅浅触碰一下,松开了。
盛意伏在他肩头喘息,气息交杂在一处,胸腔里两颗心脏跳动得很快。
她微阖眼,从未有过的踏实。
“过几天农场的樱桃熟了,”他忽然提到千公里外的星鸢,“去那里露营好不好?”
*
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阳光明媚,微风和煦。气温升到了快三十度,昭示着夏天的序幕。
的确到了可以露营的天气。
今祉为了这次露营,一大早就起来了,可盛意昨夜为一个项目熬了大夜,到中午才醒。辰晏亲自去接的她们,几人到星鸢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们顺着露营的标识开进了一条之前从未走过的路,拐入了一座挂着“意苑”牌匾的的庭院内。
下车后盛意愣住了——
庭院内有一栋半圆形建筑,流畅的曲线、精美的结构,像是从背后延绵的青山中延续出来的一朵茨菇花。她一眼认出来是kaleidoscope早期作品里,她最喜欢的一个。但又有所不同——在保持主体风格和结构的前提下,对里面细节进行了调整和升级。
更漂亮了。
盛意胸腔涌起热意。这栋建筑的模型她和辰晏在很久之前讨论过,那会儿她还不知晓辰晏就是kaleidoscope……
“妈妈,这个房子好漂亮哇!”今祉牵着母亲的手,“这也是辰叔叔盖的吗?”
“是呀。”辰晏浅笑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