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蹦跳着离开后,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苏无劫缓缓首起佝偻的背,龙头拐杖轻轻点地,雷纹无声蔓延。
“玄机前辈……”
林青儿压低声音,指尖着药囊,“这雷印……”
“嘘!”
苏无劫抬手制止,浑浊的眸子扫过殿角阴影,“隔墙有耳。"”
赵铁山独臂按剑,焚炎剑火纹暗涌:“那女娃娃不过是个傀儡,何必如此谨慎?"”
“傀儡?”
苏无劫低笑一声,拐杖轻敲地面,“你仔细看看她方才走过的路。”
众人低头,只见青石地砖上,女童蹦跳过的痕迹竟泛着淡淡血光,每一步都恰好踩在阵眼之上。
齐云倒吸一口凉气:“步步成阵?!”
“不错。”
苏无劫捋须,“这丫头每收一滴血,就在宫中布下一道血纹。三年后……”
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袖中却滑出一枚雷珠,悄无声息地滚入地缝。
林青儿急忙上前搀扶:"前辈当心!"
“无妨……”苏无劫摆摆手,借机在她耳边低语,“将今日的血珠混入药囊,以青灵草汁浸泡。”
女童的嬉笑声突然从廊外传来:“你们都在嘀咕什么呢?”
众人立刻噤声。
只见女童蹦跳着返回,怀中布偶的棉絮里钻出几条金纹血虫。
“国师大人让我问问……”她歪着头,露出天真笑容,“你们谁愿意多献一滴血?"”
赵铁山握紧剑柄:“休想!”
“哎呦!”女童突然惊叫。
她怀中的布偶不知何时燃起一缕青烟,吓得她连忙拍打。
苏无劫趁机低声道:“赵统领,焚炎剑的火气收着些。”
“可是前辈……”
苏无劫佯装咳嗽的同时,对赵铁山使了一个让其安静的眼神。
女童扑灭火焰,气鼓鼓地瞪眼:“老东西!是不是你搞鬼?”
“咳咳……老朽行将就木,哪有余力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