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酒拉过她的手,不赞同地说:“你当时怎么没有马上打电话给我?”
项天姣吐了吐舌,“我怕你忙嘛,不想你为我的事情担心。”
“而且”她拖长了音调,“你老公对你真的很好耶。”
晏酒的眼睫颤了颤,不知道项天姣为什么会忽然提起陈聿初。
“他的秘书联系我,说是你吩咐他接我到陈家。等我到了陈家,已经有造型团队在等着我,还给我准备了许多好看的礼服。比我自己准备的华丽多了呢。”
说到这里,项天姣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很少见到这种做好事还要留自己老婆名的男人了。”
晏酒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抿了抿唇,不自在地转移着话题,“那你的手机呢?”
项天姣满不在乎地说:“可能是丢在化妆间了。别管了,大不了再买一个。”
看着项天姣豁达的样子,晏酒眼里也流溢出真实的笑意。
怪不得陈聿初走的时候让她和朋友玩,原来他什么都想到了,也什么都准备好了。
可一想到陈聿初,她的心里又不免有点忐忑,他对盛静瑶和项雅韵做得那么狠,孟珠星把他叫过去,一定是在怪他了。
孟珠星那么喜欢盛静瑶,这又是她的生日宴,怎么都得听寿星的面子,而且万一盛家闹起来怎么都不好看。
晏酒的心七上八下的,她往四周梭巡,却没看到陈聿初和孟珠星的身影,也没看到盛静瑶和项雅韵,她的胸膛里沉甸甸的,一时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怕些什么。
项天姣看晏酒坐立不安的样子,不解地问:“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晏酒说话本就轻声细语的,这回更是把声音又压得低低的,和项天姣说了一遍刚刚发生的始末。
当然略过了陈聿初抱着她那段。
“你怕陈聿初被他妈妈骂啊?”
项天姣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两人同时一愣,她旋即说:“心疼了?”
真被说出来的时候,不止是项天姣,连晏酒自己也是不可思议。
陈聿初那种天之骄子,平日里八风不动的模样很难想象他会被谁骂。
谁敢动他呀?
晏酒也不知道自己操的是什么心。
这份心思被猝不及防摊开,她的脸颊浮上了浅浅的红晕。
愣神间,有两人在她们面前站定。
同样的西装革履,一人是风流倜傥,另一人则是清俊优雅。
商玉挑着狐狸眼,勾长了语调,“嫂子好~”
温云洄一直保持着微笑,见晏酒看向他,冲她点了个头算作打招呼。
晏酒心里透着迷茫,不太知道这都是谁,不过看起来要不是陈家的亲戚,要不就是陈聿初的朋友。
否则不会这样称呼她。
说起来,她都没见过陈聿初朋友。
这是在社交场合,晏酒没想更多,她很快进入状态,站起身,银色礼服贴合着她的曲线,如同波光粼粼的美人鱼从海面钻出,她的脸上自然地勾起笑容,“你们好。”
哪知晏酒刚说了三个字,商玉便伤心地叹了口气,“哎。”
晏酒有些不解。
温云洄笑着解释:“商玉和我打了个赌,看你会不会问我们是谁?不好意思,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你打赌了,稍后我会把赌注送到嘉南别墅。我们是聿初的朋友,我叫温云洄,他是商玉。”
能知道他们住在嘉南别墅的,已经不是一般的朋友。何况温云洄说话又客气,晏酒并没有因为他们拿自己打赌而生气,毕竟没叫自己另外做什么事。
她微微颔首,阳光落在她的发丝晕染出金边的轮廓,温声说:“没关系的,赌注也不用给我。”
商玉撇了撇嘴,显然不是很在意赌注,更在意的是输赢,他收敛了几分玩兴,说:“小酒你就收着吧。给你总比给这家伙好。每次打赌都输给他们两个。真没劲。”
一会喊她嫂子,一会叫她小酒
晏酒有点诧异,他们打的赌听起来就十分无聊,可听商玉的样子他们常常这样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