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同手同脚,连写有入住须知的木牌都忘了放下。
队员们目送农场主漆黑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留下“咔哒”一声,门扉闭合的声音。
众人对视一眼,看见彼此苍白的脸色。
天色渐渐暗去,屋里也沉寂下来。
“这也太可怕了…”云仲抱着手,颤颤巍巍地问,“那后院里…后院里有什么?”
能够与人交谈的后院,生长着诡异肉块的植物……
夜晚的农场,屋子外面,会出现什么东西?
王文深呼吸:“不知道。但一定是极度亵渎而危险的存在。”
所有人的脑海中同时出现了一个画面。
翻过那座隔离后院的小木门,是一个活着的后院。四面八方布满猩红口舌,土地口吐人言,诱惑猎物前来此地,大口吞吃着眼前的一切。草木像是活物一样扭曲,树梢上挂满亵渎的,鲜红的肉块,压弯邪恶的枝条……
误入后院的闯入者,血肉筋骨被尽数嚼碎,变成农场的养料。
只留下残破的布料,被鲜血慢慢浸透。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战。
太可怕了!
能够役使这样诡异的农场主,究竟会强大到什么地步?
“如此强大的诡异,不能以常理揣度。”
王文想起农场主那似笑非笑的淡泊面容,心里发紧。
“我们一定要认真思考他的每一个举动。容我再想想。”
……
…………
半小时后
司知砚手捧遗落的木牌,站在门外默念着。
诸位来访者,原谅我的打扰,这张入住须知应该悬挂在客房之中,还请见谅……
诸位来访者,原谅我的打扰,这张入住须知应该悬挂在客房之中,还请见谅……
诸位来访者,原谅我的打扰,这张入住须知应该悬挂在客房之中,还请见谅……
好,没问题。司知砚确认自己已经把这句话记得滚瓜烂熟,舒了口气,敲响了门。
咚咚!
门很快就开了。
开门的是王文。司知砚打了好几遍腹稿,立马开始说词:“诸位来访者……”
声音渐弱,拖出一点点饶有兴趣的尾音。
只见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都被柔软的织物覆盖住了。每一寸墙面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织物。衣物,绒絮,睡袋……各种各样柔软的东西,覆盖住小屋的所有墙面和地面。就连门缝都被棉花塞住了。
拥挤的小木屋熙熙攘攘,毛茸茸的,被煤油灯照亮细碎的绒毛,透出一股极度夸张,又无比温暖的生气。
……这是什么装饰风格?!司知砚人都傻了。
王文深深地鞠下躬:“我们由衷地感谢您,希望我们没有令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