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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0(第8页)

更何况源赖光作为一介武士,就算是违抗公卿们的命令,能够拖延的时间必定不长久,即使是现在再如何坚持,最后还是只能抵抗不住压力,前往大江山深处去找酒吞童子。

总而言之,鬼舞辻无惨从未将这位源氏将领的存在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就连守护平安京的阴阳师们也不过乌合之众,那群武将们更是如同土鸡瓦狗般一击即破。

从自负这一点看,他傲慢的思想当真和父亲藤原赖真可以说是如出一辙。月彦性格能成长至如此境地,其根源和发展的势头一切都能从父辈身上有迹可循。

整个平安京中,上至贵族下至平民,皆是人心惶惶惊惧不安的时刻,这位恶鬼仍然毫无怜悯之心,只是一味勒紧那些人项上的绳索,依旧活跃在平安京的夜间肆意屠戮令他不快的权贵和民众。

这一天夜间他照常出行,打算去寻找新的医生为他解读庸医的笔记。时至今日,鬼舞辻无惨仍旧冰冷地认为那医师死有余辜——如果不是医术尚有欠缺,为何他在痊愈以后会出现如此严重的缺点?

可见这医师没有详尽的把握,却依然敢在病人的身上用药。些许的思虑不周就给本该完美的他带来了如此烦恼,这样的大夫,即便是千刀万剐都无法赎清他在鬼舞辻无惨心中所犯下的罪孽。

平安京内一时间风声鹤唳,三条府邸的侍从们也提心吊胆,但这座宅邸中却失踪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一是月彦认为自己的人类身份尚且还有大用,并不打算立刻抛弃,二是他尚且还没有想清楚,究竟该以怎样的方式让兄长察觉到这场惊喜的发生。

鬼舞辻无惨至今仍旧对启的存在抱有极大的恶意,他现如今变成了更加强大的生物,而兄长还停留在脆弱渺小的人类身份。这种足以自傲的落差令他的焦虑情绪被稀释缓冲,他本身对启厌恶又憎恶,于是现在更加瞧不上这位兄长。

这个人全凭比他早出生的好运,才获得了以前令他仰望的一切。

而现在兄长所被人夸奖的全部,都在鬼舞辻无惨的眼中不值一提。

相比于侮辱惩治这个人,他更想要给他制造不幸。他想看这个人从满不在乎的神情,变成和普通人一般无二的惊惧惶恐。血脉相连之人的痛苦,总是来得要比其他人要更加甜美。总言而之,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无惨这些年人生中对于启的鄙夷和厌恶。

在鬼舞辻无惨前往城中的一位名医的家里时,路途之中他遭遇了到了来自武士的袭击。

高挑美艳的妙龄女性拔刀挥斩,她的武艺高超精妙,直奔鬼舞辻无惨而来,突袭让她占据了先手的优势,仅仅几击便让鬼物被逼至了退无可退的绝处。

那刀刃散发着澎湃的紫色雷光,明明只有阳光才能破坏鬼的再生能力,但这充满不详意味的一击,却让鬼舞辻无惨没有因由地觉得倘若被击中,身上一定会感受到不亚于被灼烧的痛苦。

作为平安京最负盛名的神秘杀手,只要源赖光解放那牛头天王所赐予的神与魔性之力,这方寸之间的街道便立刻变为了昭告死亡的刀光剑域,再怎么自命不凡的恶鬼也将在这里伏诛。

本以为今天必死无疑,鬼舞辻无惨绞尽脑汁思考假死脱身之法。但想不到还没等到他将尝试逃跑的念头付诸行动,事态便柳暗花明地发生了转机。

藤原大将的车辆出现在朱雀大道的同时,他的兄长拔刀替他挡下了源赖光的斩击。

鬼舞辻无惨这才想起,朱雀大道的确是藤原启回到三条府邸的必经之路。

因为醉心和不知名的友人交往这件事,每一夜、每一晚,他的兄长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回到家。正是因为启疏于对他的关心照料,月彦才会因为情绪的不稳定,而在暴怒中选择杀死那个医师。

源氏将领面对恶鬼的时候重拳出击,但是面对同为人类、如日中天的藤原氏贵族时,仍旧不得不放下刀刃,心平气和地以礼相待。

清丽雅致的女性将自己的刀剑归于鞘中,可以被称作美貌的脸落在鬼舞辻无惨的眼中就成了分外可恶的面容。

相对于见到无惨时执行诛伐的果断,源赖光对待启的态度还算友善恭敬,不仅是因为藤原大将作为她上峰,也是因为启同样作为她所守护的平安京的一部分。

源赖光看了一眼启身后用憎恶眼神凝视着她的青年男子,温和又充满着包容对藤原大将说:“哎呀……虽然这孩子看起来清俊又可怜,不过毫无疑问已经化作了非人之物。为了维持平安京的秩序,我期望您千万不要被他迷惑住了心神。”

宇智波启也收回刀刃,他今日携带的佩刀和源赖光这种用于实战的名刀不同,更多的是搭配华服起到美观的装饰作用。一击过后,这刀剑的刃口已经有些开裂的迹象,不过相对于源赖光话中的内容,显然这点小事并不值得引起宇智波启的关注。

诚如源赖光所说,他发现胞弟今日的状况似乎的确不太一样。

实际上,宇智波启已经许多天没有见到月彦了,先是因为忙于寻求灵药的举动引发了弟弟的不满,而后再去探望月彦时,便只能隔着屏障与他说话。

今夜再一次久违地见到了月彦的面容,宇智波启发现弟弟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明明更像要即将离开人世,活动起来却显得敏捷又强健,并且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古怪的气息。

不过就算如此,宇智波启也从容将月彦带到自己身边,轻轻揽着他的肩膀:“这里哪里有什么鬼物,月彦是我一母同胞的手足,只有这一点,我是非常肯定的。”

兄长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两兄弟亲昵地靠在一起。第一次被兄长主动靠近,鬼舞辻无惨说不出是受宠若惊还是反感厌恶。他强压着因为惊愕而下意识想要挣脱的反应,故作镇定顺着兄长的目光看过去,源赖光正和煦地朝着他微笑。

“……是这样吗?原来阁下是赖真大人的次子,是在下无礼了。”

有了藤原大将的保证,鬼舞辻无惨也得以顺利地从这件事中脱身。

在兄长和源赖光寒暄的过程中,他故作不经意地朝启的方向微微一瞥。这个青年脸上的笑容又轻又浅,对他亲近信赖的情绪仿若只是浮在池塘表面的枯叶,微风轻轻一吹,便可以消失得不见踪影。

他和启身体上的距离很近,但除此之外在其他方面的距离却十分遥远。

很小的时候月彦便久卧病榻,所有人都在他耳边不断提起关于这个人的名字。而这位本该和他最亲密的兄弟,却是他最不熟悉的那一个人。启对于自己漠不关心又至于撒手不管的态度,时常令他感到这个人愿意同他做出兄友弟恭的模样,也不过只是习惯使然。

月彦的心绪很乱,等到源赖光离开以后,他心中的情绪也没有恢复到以往的从容平静。

几乎是在其他人离开的那一瞬间,兄长便松开了原本揽着自己肩膀的双手。他邀请自己与他一起乘车回到三条府邸,在车辆上,这个人更没有对他的异样产生好奇,只是平淡地扫了一眼他的脸,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兄长的神态从容不迫,这句出其不意的话,也仿佛是微不足道的一句随口关怀。但就是这种久违的关注登时令无惨心乱如麻,他开始对今夜自己还未动手便被源赖光突袭这件事感到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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