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身上那条快要散架的浴巾。
“就是有点湿了。”
“为什么要换呀?”
“让你换就换。”
沈砚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还有,配偶那个词,不许再用了。”
“为什么?”
“你害得我被误会了。”
“误会什么啊?”
虞雪鳞不解,水珠顺着他银白的发丝滑落,滴在精致的锁骨上。
沈砚试图解释:“我们没证,懂吗?没证就不是合法关系。”
“证?”
虞雪鳞的蓝色竖瞳里充满了求知欲
“那是什么东西?但我可以变一个。”
“停!打住!”
沈砚赶紧制止他危险的念头。
“总之,在外人面前,你就说是我远房表弟,来借住的,明白吗?”
“不准提配偶、夫君、相公、老公之类的词!”
虞雪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眼睛倏地一亮,像是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替代方案,带着点试探和讨好看向沈砚:“那……哥哥?”
沈砚:“……随你便。”
总比配偶好。
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屏幕上“渣男杀手—林媛”的名字执着地闪烁着。
沈砚挂掉电话,给她发语音:“他真是我表弟,脑子傻,刚从山里出来,没见过世面,电视看多了乱说话。”
手机安静了几秒,传来林媛的语音消息。
“沈砚你骗鬼呢!哪家山沟沟能长出这种建模脸?他那张脸说是精灵王子遗落民间的独生子我都信。”
沈砚:“……”
他彻底放弃沟通,把手机调成静音,屏幕朝下扣回茶几,身心俱疲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不想动弹。
又过了一会儿,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一个银白色的脑袋探了进来,声音带着点试探:“沈砚哥哥?”
“又干嘛?”
“地板我擦过了。”
好样的,田螺小子。
“所以?”
“所以……”
“我可以每天都做家务,绝对不做无用的蛇!你可以带我一起去上班吗?我想和你在一起。”
小学生吗?非得这么粘着。
上厕所要不要和你手拉手啊,用不用给你把着。
沈砚睁开眼,对上一双在黑暗中微微发光的蓝眼睛,里面写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