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雪的表面开始融化,带有情欲的汗珠低落在红梅处。
火焰似是觉得有趣,专围着红梅暖,直到让它还未入冬,便颤巍巍地提前绽放。
“谢大夫……停下。”
沈子秋的声音带了些无力,似被霜打的蔫花瓣。火焰有了花枝的补给,却越发得盛。肆无忌惮地在各处燃烧。
让蔫了的花瓣被迫再次绽放,又纷纷坠落。
雪地上尽是红色花瓣。
雪中赏梅……
雪山救人
白日里把小夫郎欺负得惨了,亲几下对方就呜咽得说不出话,让谢岭不敢再继续下去。只是用唇在沈子秋身上各处标记。
现在,沈子秋正坐在床上埋头喝姜汤。其实,他现在已被谢大夫弄得浑身滚烫,可对方还是坚持,要自己喝姜汤。
一碗落肚,辛辣的感觉直冲鼻腔,不过肚子暖洋洋地,的确舒服很多。
这两日下大雪,雪积得有膝盖那么高,所以谢岭也暂时关了医馆,和小夫郎两人亲亲热热地待在家中。
整日在一起,谢岭就发现沈子秋有时像个教养有方的贵公子,有时又不拘于形式,落落大方从不扭捏。
沈子秋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又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阿秋,我给你检查一下脑袋上的肿块。”
谢岭边说边去看,连日来疏通淤血的药喝着,那里已经完全消下。
“阿秋,你头上的伤已好。有没有想起一些以前的记忆?”
沈子秋摇头,不假思索:“没有。”
谢岭有些疑惑,照理说血肿压迫消散,病人或多或少都会寻回点回忆。
但阿秋不会对自己说谎,于是安慰道:“没事,阿秋我们慢慢来。如果一辈子记不起来,就同我在这住一辈子。”
“好,谢大夫。”
沈子秋窝在谢岭怀里,长睫低垂,压下其中的不安。
“是谢岭大夫家吗?”
门外有人在喊,谢岭让沈子秋待在屋内,自己去开门。
此时的雪已积到大腿根部,还是因为谢岭高,要不行走都困难。
门内门外都被雪封着,谢岭使了好几次力才推开:“是,你说有什么事?”
对方是个身材娇小的哥儿,积雪对他而言已到了腰部,也不知道是如何艰难地走到谢岭家。
“谢岭大夫,我的当家是过猎户。他说天气不好,大家都不愿入山,野味才卖得价高。两天前进的山,谁知这雪越下越大,到现在还没出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谢岭听了情况,道:“先别哭,我去趟山里,带些治冻伤的药。但你的当家进去太久,先做好心理准备。你也不用跟去,这积雪越来月厚,你压根走不了路。”
娇小哥儿忙感谢:“多谢谢岭大夫。”
谢岭回到屋内,还需要准备些东西,他将事情告诉了沈子秋,决定再做一个雪橇,可以把猎户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