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壮汉还在撞墙,见有人来,咧开嘴露出尖牙,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看好了。”秦风示意狱卒打开牢门,趁山魈王扑过来的瞬间,猛地将布团按在他脸上。
山魈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愤怒的咆哮,爪子胡乱挥舞。
可没过几息,山魈王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眼睛开始发首,身子摇摇晃晃的,最后“咚”一声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这……这就睡着了?”狱卒头头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不是睡了,是麻了。”沈砚笑眯眯地走进来,踢了踢山魈王的腿,果然没反应。
“这叫麻醉散,能让动物或人暂时失去力气,意识模糊。”
沈砚从药箱里掏出根长长的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对准山魈王的胳膊扎了下去。
“嗷——!”山魈王痛得叫了一声,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砚把银针出,又换了个地方扎。
“这叫穴位刺激。”沈·容嬷嬷·砚一边扎针一边解释,“能让他保持清醒,却浑身无力,还特别疼。”
山魈王的脸憋得通红,豆大的汗珠往下掉,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现在问他,他肯定说。”沈砚拍了拍手,对狱卒头头说,“试试?”
狱卒头头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说!你同伙藏在哪?”
山魈王咬着牙不吭声。
沈砚拿起一根更粗的银针,在山魈王眼前晃了晃。
“嗷——!”山魈王的声音更加洪亮。
沈砚拿着银针的手慢慢下移,“还不说?那我就扎你这儿了,听说山魈最怕疼的就是这儿……”
“我说!我说!”山魈王终于扛不住了,声音嘶哑,“在……在子午谷的山洞里……”
狱卒们听得目瞪口呆,这审了三天都没问出来的话,沈砚用几根针就搞定了?
“还有这操作?”一个年轻狱卒喃喃自语。
“这叫心理和生理双重施压。”沈砚得意地说,“比你们光靠打管用多了。”
沈砚又教狱卒们几招:比如用冷水泼醒犯人,保持清醒却让犯人冷得难受;比如制造噪音,不让犯人睡觉;比如先问简单的问题,再慢慢套话……都是上辈子从犯罪心理学课上学来的。
狱卒们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听到“囚徒困境”时,眼睛都亮了。
狱卒头头凑到秦风身边,小声问:“老秦,你手下?”
秦风:“嗯!”
“老秦,转到我这里怎么样……”
回应狱卒头头的是秦风冰冷的“你在想屁吃,滚!”。
“沈医官,您这招太绝了!”狱卒头头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后审犯人,还得请您多指点!”
“好说,好说。”沈砚笑眯眯地,“以后有搞不定的硬茬,随时找我。”
秦风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带沈砚来司狱,本是想让沈砚见识下真正的凶险,没想到这小子又给了个惊喜。
“行了,别嘚瑟了。”秦风拍了拍沈砚的肩膀,“带你去看看别的地方。”
离开司狱时,沈砚的药箱里多了不少东西——狱卒们塞给他的伤药、烈酒,还有几块据说能安神的墨玉。
“看来你很受欢迎啊。”秦风打趣道。
“那是,毕竟我这本事,他们以前没见过。”沈砚得意地晃了晃药箱,“以后在斩妖司,我也算有立足之地了。”
护林甲在沈砚肩头蹭了蹭,像是在祝贺。
“对了,”沈砚突然想起什么,“秦队正,你说这麻醉散这么好用,是不是也能用到战场上?比如给受伤的弟兄们用,能减轻点痛苦。”
秦风眼睛一亮:“你不说我还忘了!这要是能用到战场上,能救不少人!”
秦风拍拍沈砚的肩膀:“好小子,又立一功!回头我就向上面汇报,让你多配些这麻醉散。”
沈砚心里美滋滋的,这不仅是认可,更是信任。
跟着秦风继续在斩妖司总部转,沈砚的心情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