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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莫比乌斯之环（第2页）

穿红凉鞋的小女孩。

她低着头，怀里抱着那幅画，三个太阳的蜡笔痕迹微微发亮。

林远的心脏猛地收缩。

——她是初始错误代码？还是苏映雪的另一部分？

他想要靠近，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像是踩在粘稠的时空沼泽里。

"她是系统最初的错误，也是苏映雪能保留记忆的关键。"机械音冷冷道，"如果你选择救她，系统会彻底崩溃，三个时空线将互相吞噬——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一幅全息影像在空气中展开：现代地球被修仙界的灵气风暴撕碎，1999年的青松村在深海压力下坍缩，无数人在交错的时间线里化为虚无。

"如果你选择重置……"

画面一变。

阴雨天的海边，林远看到自己站在沙滩上，手里拿着观测设备。外星飞船还未降临，他还是那个普通的程序员，生活平静得近乎乏味。

而苏映雪——从未存在过。

"选吧，观测者。"

林远低头，发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修仙界的灵剑，剑身上刻着苏映雪的名字，刃口泛着冰冷的蓝光。

而就在此刻，他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林远。"

他猛地抬头。

小女孩缓缓抬起头，嘴唇轻轻开合。

"……敲钟。"

她的眼睛——是苏映雪的齿轮瞳孔。

（第八章·下）

林远的指尖触到剑柄的刻痕，熟悉的触感让他想起镜湖畔的苏映雪——她握剑的姿势，她睫毛上凝结的冰霜，她最后那句破碎的"下次在镜湖等我"。

——她早就知道会这样。

——她一首在等我打破循环。

他没有犹豫。

灵剑扬起，剑锋划破空气的瞬间，三重光环从他胸口迸发，像某种古老的封印被解除。

"我不选重置。"他的声音终于能发出，每一个字都像在燃烧，"我选——打破循环！"

剑刃刺入莫比乌斯环的瞬间，整个空间剧烈震动。

无数时间线像被扯断的丝线般崩裂，脚下的黑色晶体平台开始坍塌，裂痕中涌出粘稠的蓝色液体——像是系统的"血液"。

小女孩的身影突然化作流光，朝他冲来。

林远本能地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