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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门扉之后上（第2页）

"如果我拒绝选择呢？"

"那就全部重置。"男人举起枪，"包括你藏在蜡笔画里的那个小把戏。"

林远瞳孔骤缩。他没想到系统连红鞋女孩的秘密都发现了。

就在男人扣动扳机的刹那，异变陡生。

青铜门上的符文突然活了过来，像无数蓝色蜈蚣般爬满男人的身体。他发出不似人类的惨叫，机械义眼爆出一串火花。更可怕的是，他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与黑衣人相同的蓝色物质。

"你。。。竟然。。。获得了。。。权限。。。"男人跪倒在地，声音断断续续。

林远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透明化的部分正在吸收那些符文，每吸收一个，就有一段陌生记忆涌入脑海：

他看见高等文明的最后时刻，自己站在控制台前输入终止密码；

看见苏映雪原型将核心数据压缩成儿童画；

最惊人的是，他看见青铜门后根本不是控制室，而是——

"原来如此。"林远突然笑了，"门后什么都没有。"

男人僵住了。

"或者说，门本身就是答案。"林远举起完全透明化的右臂，皮肤下的星河纹路此刻清晰可见——那是由无数微缩星图组成的立体地图，"六个世界不是平行时空，而是同一个世界的六个维度层面。"

男人的机械眼疯狂闪烁："住手！你会引发全面崩溃！"

己经晚了。

林远的右手插入青铜门缝，三重光环轰然炸开。整个世界开始分解，不是崩塌，而是像老式电视机关闭时的画面收缩，所有的物质、光线、声音都被吸向那个发光的门缝。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林远看到六个屏幕中的自己同时做出了相同的口型：

"找到真正的镜湖。"

黑暗。

然后是一声清脆的"叮"，像是硬币落地的声响。

林远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镜湖，但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辽阔，湖面上倒映着三个不同颜色的月亮。

"欢迎回家，创造者。"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远转身，看到银发及腰的苏映雪原型站在纯白房间里，她穿着实验室的白袍，左眼是正常的瞳孔，右眼则是不断重组的数据流。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她手里拿着一把枪。

枪口还在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