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快停下!”三代火影大喊。
但已经来不及了。我的手掌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焊在了自来也身上,查克拉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视野中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自来也的面容时而变成少年模样,时而又苍老得布满皱纹。结界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那些蓝色光幕像破碎的玻璃般片片剥落。
在一阵剧烈的骚动之后,室内恢复了平静,还是刚才的茶室,还是我、自来也还有三代火影,不同的是比刚才多了一个人。
——是北村!
“诶——火影大人!还有自来也大人!”北村惊呼,“我怎么在这?我刚才不是在回医疗班的路上吗?”
怎么回事?为什么北村会在?刚才他明明出去了!
再仔细环顾一下周围,原本刚才在我面前的自来也回到了一开始他接受北村治疗时的位置上,三代火影也从我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刚才坐过的垫子上,而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最初的座位。更诡异的是,北村手臂上那道伤口竟然完好如初,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好像一开始就没存在过!
自来也猛地站起身,脸色大变:“老头子,这是”
猿飞日斩的烟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死死盯着墙上的时钟——指针竟然倒转了整整十五分钟!
“时间真的倒流了。”老人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
北村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发生什么事了?火影大人,您脸色很差”
“北村,你出去。”三代火影无情地命令道。
北村再次灰溜溜地离开了茶室——只有北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查克拉的余温还在指尖萦绕。刚才那股力量太过强大,几乎不受控制。更可怕的是,我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突然,一股腥甜的热流从喉底翻涌而上,我猛地呛出一口猩红的液体。视线骤然模糊,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我单膝重重砸在地上,左手死死揪住胸口的衣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煞白的脸上每一寸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唔”破碎的呻吟从染血的唇间溢出,随即化作撕心裂肺的惨叫。“啊——”仿佛有千万把烧红的利刃同时刺入骨髓,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刷着每一条神经。后腰处传来椎骨断裂般的剧痛,让我不得不蜷缩一团,手指深深抠进地面,在坚硬的地板上划出五道带血的指痕。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利刃,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跟着绞痛起来。
“小姑娘!”剧痛中,我模糊地自来也急忙跑过来,随即他的目光顿在了我身上,“这是!五行封印!”自来也的声音忽远忽近。我模糊的视野里,他白色的长发在眼前晃动,温暖的大手托住我不断下滑的身体。
疼痛如海啸般袭来。每一寸肌肤都在被烈火灼烧,每一条神经都在被利刃凌迟。疼痛化作千万只毒蚁,顺着血管啃噬我的骨髓,连呼吸都变成一种酷刑。
剧痛中,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现:父母微笑时的侧脸,椿姨岩叔教我语言时的唇角,止水在厨房里烹着天妇罗,还有刚才与火影的谈话
终于,我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了,依稀听见自来也的声音穿透疼痛的迷雾,“坚持住!”。我感觉自己被拦腰抱起,三代火影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最后看到的,是茶室天花板上那盏摇晃的吊灯,和从门缝中透进来的一线天光。
混沌中,一道微弱的意识划过黑暗
(这是……哪里?)
模糊的视线里,整个世界都浸没在诡异的绿色中。粘稠的液体包裹着全身。
(液体?我正浸泡在……某种液体里?)
视线艰难下移,透过半透明的玻璃壁,隐约可见自己正悬浮在一个圆柱形容器中。数条透明的导管从手臂延伸出去,管壁内暗红的血液与淡黄液体在循环流动。
“实验体02号,脑波活动恢复,进入第三阶段。”冰冷的机械音从容器外传来。
(谁在说话?)
想要看清的瞬间,意识突然下坠。断续的人声从遥远的地方飘来:
“哦?这么快就有反应了……确实特殊……难怪大人特意嘱咐……”
声音渐渐消散在无尽的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锐利的光刺入了这片黑暗,朦胧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鼻腔里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哦!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我试图转头,却发现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后颈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一只温暖的手及时扶住了我的后脑,“别急,慢慢来。”
当视线终于聚焦时,北村担忧的面容映入眼帘。见我清醒,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却又立即绷紧表情,将手指在我眼前缓慢移动:“新月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北村。”
我的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摩擦,只能发出气音:“医……院?”
“对,木叶医院。”北村小心地托起我的后颈,将温水喂到我唇边,“那天你突然昏倒,是火影大人和自来也大人把你送来的,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我被北村托着坐起,记忆闪回到昏迷之前——我记得自己在自来也和火影面前实验“治疗术”,一阵晃动之后,本该离开的北村突然出现在茶室里,而且我们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呦!小姑娘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