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完这个,再吓唬你两天,以后你夜闯乱葬岗都。。。”
先前还有点儿道理,后面越说越偏,霍宁赶紧打断她,秦思勉挺起胸膛拍了拍:“行,那来吧!”
霍宁笑得险些摔下去:“我真不行了,你批发鸡血呢。”
楚天阔先前见秦思勉进来就觉得惊讶,现下更是惊愕:“你。。。要知道理由吗?”
秦思勉英勇地点点头,风岐推了推应柏示意他走开,应柏却给几人加了一圈茶水,回去把椅子搬过来,本子放在大腿上,就坐在她身后。
最简单的一条就是相貌。
今天下午时罗研听说楚天阔是风岐姐姐,就顺着他们家的亲戚关系聊了两句。她们统一过口径,说秦思勉是风岐的亲表哥,周辽是远房表哥,罗研十分震惊:“啊?另外一个不是周教授的兄弟吗?我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呢。”
罗研原先也就在学校里见过周辽一次,昨天看到秦思勉就觉得眼熟,见到周辽虽然一时间没能认出来但也觉得两人长得颇为相似。
“呃。。。”风岐好像有点儿理解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到周辽觉得有些眼熟,连妈妈也说周辽面善,那是因为。。。他长得像秦思勉啊。
但现在她还是看不出来,毕竟秦思勉现在黑漆麻乌,周辽好歹还是白白净净的。
一般来说,亲人或是熟悉的人是很难感受到相像的,所以楚天阔察觉不出来,霍宁听到罗研那句话后今天也多注意了一会儿:“确实是有点儿像。”
两人都是桃花眼,都是相对和气的温润长相,带着点儿清秀。
风岐抱着椅背回身眯着眼打量应柏,应柏微微低头大大方方任她看。他是一双标准的丹凤眼,低垂时柔和内敛,正视时凌厉威严,但他的整体气质则跟柔和半点儿搭不上边。他面部线条轮廓深刻,那双剑眉自带强烈的攻击性,反正走在路上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
看着看着,面前人眼尾稍稍一跳,双唇微抿,眼中透露笑意。风岐狠狠剜他一眼,转回了身。
相貌完了是身材,这一点风岐倒是发现了,俩人身量差不多,站一块儿确实区别不大。
之后才是重中之重,秦思勉总算明白为什么楚天阔今天面色古怪地问了他那么多兴趣喜好之类的问题。他们都喜欢画画、古典乐和户外运动,喜欢小动物尤其是猫科动物。爱看偶像剧,两人差了几岁,出国时间不同,但共同看过的偶像剧还不少。
性格方面,都有点儿偏理想主义的正义感。但其中稍有分歧,秦思勉主要是仗着命好,周辽纯属是过去没被社会毒打过。
秦思勉原来还说了几句“这个好像也说明不了什么。。。”听到后面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呃。。。这。。。”说起来,他最近和周辽一块儿,的确也有过几次被人问是不是一家人。
楚天阔停了下来,应柏接口道:“目前也只是猜想,谁都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我的想法是,你们可能的确不是简单的兄弟关系。”刚才的时间里,他问过楚天阔这两个人的血亲,都是家里亲生一手带大的孩子,也都和家里长辈模样上有相似之处,不存在哪个抱错的可能,“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同寻常的梦?”
“啊?”秦思勉挠挠头,“没有吧。。。这我也。。。真不知道了。”
楚天阔提醒他:“昨天晚上。。。我是说今天早上,你做了什么梦,还记得吗?”
“啊?”秦思勉愣住了,回忆了好半天,忽地“哦”了起来,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但是醒来的时候枕头上湿了一大片,“我应该是。。。”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哭了?”
楚天阔微微叹息一声,秦思勉瞬间又有些紧张:“咋、咋了?”
秦思勉住在他们隔壁,两面的床中间只隔一堵墙,楚天阔早上被周辽吵醒时,听到隔壁的秦思勉在喊着一样的话。
“母鸡!”“母鸡!”“母鸡!”
应柏原先没有听到具体内容,他问秦思勉:“你是。。。梦到你的母亲了吗?”
风岐嗤笑:“他可别是被人严刑拷打了,上辈子广东人吧?”
应柏怔怔问道:“风岐,什么意思?”
风岐没搭腔,这人真是半分幽默感都没有的。
秦思勉对凌晨的梦毫无印象,但忽地跃身为关键人物,责任感油然而生:“我。。。今晚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