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嘬嘴唇,但也没放过舌头。
路阳眼前看不清,摸索着给辛禾雪塞了一个红包,没等人拆就揭秘道:“里头有五百块,我期末前去庙里求的平安符,还有……”
他们说的话被打断了。
庄同光见两人迟迟没回来,出来找人,“开了柚子,一起过来吃吧?”
辛禾雪把路阳给的红包塞衣服口袋里,快步走,“来了。”
路阳为表歉意,在炭火炉边一坐下来就给辛禾雪剥柚子肉。
只是有人捷足先登。
林鸥飞在辛禾雪身边坐下,递过去一个果盆,里面是满满的一盆白色柚子肉,果肉晶莹,透着汁水的光泽。
林鸥飞说:“很甜,不酸。”
他的目光在辛禾雪稍显红润的嘴唇上盘桓。
“听姥姥说,十二点村里祠堂前的地坪上能一起放烟花,现在凑到了两百响数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加上?”林鸥飞收回视线,剥了个砂糖橘,把橘子皮丢进火炉边烧着水的易拉罐里,浓浓的橘皮香就烧了出来。
“十二点,好晚了。”
辛禾雪过年很少参与守岁这个环节,他往往坚持不到零点就睡着了,只有在菱州时四人守岁为例外。
现在快要十点,他已经连连打了三个哈欠,眼角分泌出泪花来。
回姥姥家过年的机会少有,但辛禾雪看上去又很困了,庄同光便提议道:“你现在先去睡会儿,差不多十二点了我们再来叫你。”
路阳也赞同,附和道:“对啊对啊,我来叫你。”
辛禾雪揉了揉泪花,一边点头一边穿过客厅回卧室。
关上门,外面围桌打牌闹哄哄的声音就隔了一层,朦胧起来。
他只脱了最外面的羽绒服大衣,摊平往被子上一盖,毛衣也没脱就缩进被子里头困意沉沉地睡了。
他睡到一半,翻了个身,被窝就不知道挤进来什么庞然大物,把被子挤得直进冷风。
辛禾雪嫌他毛手毛脚,半梦半醒给他糊了一巴掌。
“不痛。”路阳嬉皮笑脸地凑上左脸,“这边也来一巴掌?”
辛禾雪迷糊睁眼,“十二点了?”
亏他还惦记着烟花这件事,醒来就问路阳是不是喊他去看烟花秀。
只可惜路阳醉翁之意不在酒,埋进被窝深处,寻觅酒香。
辛禾雪穿的毛衣是宽松的款式,这几天白天都是晴天,太阳高照温暖宜人,所以毛衣也穿的薄款,打底衣也不紧身,轻易地挤进了一个成人的脑袋。
路阳吃得嘬嘬响,年夜饭的时候都没这么有食欲,可惜他只有一张嘴,另一边只好用手指招待,他指甲修得齐整,但这两天人闲,长出来短短的一小截,他每次刮蹭,辛禾雪就闷闷哼一声,又外边怕人听见,哼声像是从胸口里挤出来似的,猫叫也比他大声。
把路阳的好兄弟听得高高竖起。
他舌头打了个转,又吸又咬。
辛禾雪那里很敏感,当下就蹙起眉头,脸颊蔓起一层情意难耐的粉色,一看墙上的钟才十一点多,起床气也上来了,暗骂路阳有病,嘴巴也没放过,“你神经病?”
路阳听了也不反驳,嘴巴简直腾不出功夫,感受到口里的小东西和果粒一样硬挺了,他才松开,“对,我得了必须和辛禾雪宝宝亲嘴才能好的神经病,现在神经病要咬你了。”
他舔了舔安抚,痴迷地喟叹,像没断奶的狗。
“宝宝……”
“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他话语连珠,告白不要钱一般往外撒,生理性依恋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