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教室,阳光透过玻璃窗,却驱不散墨羽体内那股永恒的、细微的饥饿感。
他坐在角落,努力维持着人形的外表,皮肤下仿佛有黑色的潮汐在缓慢涌动。
每一次呼吸,他都能闻到周围同学身上散发出的、如同微弱烛火般的生命气息,诱惑着他本能深处的那头野兽。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闲人墨羽吗?”一个清脆却带着刺的声音响起。
班长玲娜抱着几本书,走到他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惯有的、恨铁不成钢的嘲讽,“又在发呆?毕业设计搞定了?工作找到了?真羡慕你这么……清闲。”
若是以前,墨羽或许会感到难堪或恼怒。但现在,他只是抬起头,默默一笑。那笑容深处,是冰冷评估猎物的眼神。
他的“感官”穿透了玲娜的外表。
在他特殊的感知里,玲娜的身体像是一颗饱满多汁的果实,生命力旺盛,营养充沛,远比普通人更具“吸引力”。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吞噬她,融合她,用她的生物质来滋养自身,或许能进化出更稳定的形态。
完美的……猎物……晚餐……本能在他脑中低语。
他压下躁动,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玲娜:“班长教训的是。”心里想的,却是晚些时候该如何“品尝”这份自己送上门的美味。
玲娜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哼了一声,甩着马尾辫走了。
傍晚时分,夕阳给校园涂上一层暖金色。墨羽正准备离开,一个身影却拦住了他。是玲娜,她脸颊微红,眼神躲闪。
“墨羽……能,能跟我来一下吗?有点事……”她的声音有些紧张。
墨羽心中一动,猎物主动靠近了?
玲娜把他带到了旧教学楼一间废弃的储存室。
里面堆满了蒙尘的体育器材和旧桌椅,空气中有淡淡的霉味。
她小心地关上门,四下张望确认无人。
然后,出乎墨羽意料,她猛地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进房间深处,一个转身,将他推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完成了一次生涩的“壁咚”。
墨羽彻底懵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玲娜那张泛着红晕的俏脸:“班长……你?”
“闭嘴!”玲娜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墨羽!你是个木头吗?还是瞎子?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每次都忍不住想找你茬,就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你倒好,整天浑浑噩噩,对什么都不上心!你……你简直气死我了!”
告白?墨羽的大脑宕机了一秒。他预想了各种场景,甚至包括如何制服挣扎的猎物,却唯独没料到这个发展。他还想着怎么“吃”掉她呢……
看着墨羽复杂沉默的表情,玲娜以为他是在想借口拒绝,一股委屈和怒火涌上心头。她恨恨地一跺脚:“你不说话?又想敷衍我?我不管了!”
说着,她竟然猛地踮起脚尖,一口吻上了墨羽的唇!生涩,却热烈,带着少女孤注一掷的决绝。
同时,她的手开始笨拙地拉扯自己的校服裙侧拉链。
“等……等等!玲娜!”墨羽猛地回过神,抓住她忙碌的手。他心情极度复杂,残存的人性让他无法在对方告白后立刻实施“捕食”。
“怎么了?你……你还是不愿意?”玲娜眼圈红了,带着哭音,“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她用力想挣脱,“我不管!今天我就要生米煮成熟饭!”说着又要去解墨羽的裤子。
“不是!”墨羽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一部分真相,希望能吓退她,“玲娜,你听我说!我……我不是正常人了!我发生了一些事,我变成了……一种……怪物。我很危险,会伤害你!”
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严肃认真。
然而,陷入情绪中的玲娜根本不信,反而更生气了:“怪物?墨羽!你不喜欢我就直说!编这种离谱的谎话骗我?你当我三岁小孩吗?!什么怪物?你变一个给我看看啊!”她气得捶打墨羽的胸口。
墨羽沉默了。看来,只有用事实说话了。
他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这是……你要求的。”
下一刻,惊人的变化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