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娇皮薄,玉肌胜雪三分。
只要情绪稍微波动,脸色就变得很快。
一时气急,红晕骤生。
脸颊、耳朵、脖颈、锁骨,就连手指手腕都跟着红起来。
他刚在屋里摔打过一通,坐在一片狼藉碎屑中,嚎哭了一番。
情到深处,玉娇娇攥住那颗吠琉璃,扬起手就向下砸。
圆珠落地琤瑽响。
可少爷下一秒却又面露慌张,去找那颗珠子的身影。
钻箱倒柜寻到踪影,连忙捞了起来。
他用手指摸了摸,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没坏。
玉枕山松了口气。
他的泪落了下去,珠衔清泪,冷光幽闪。
这光芒很暗,却也肉眼可见。
凑近了,竟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冷香。
是那人身上的冷香。
没错。
没人情味的珠子,沾着没人情味的香。
谢先生身上的香气太过独特,闻起来若有似无、沾衣欲湿之气。
在什么场景之下,都能率先感知到。
哪怕是在他的手中。
冷香从他身上那浓郁俗香中刺出来,穿过厚重腻人的香浊,穿过浑浊不清的俗艳黏滞。
玉枕山曲背如弓,小心翼翼地凑上去。
鼻尖轻触,微凉。
他长吸了一口——
最终,那冷香穿过他的鼻腔,直至抵达五脏六腑。
他的疼痛,隐隐缓解了。
如往日嗅到先生气息,他的身体久违地得到了抚慰。
痛都不舍得痛了。
“果然是来治我的。”
……
一日正午,淅淅小雨。
“叩叩叩……”
敲门声很轻。
没得到回应。
小红小蓝互看一眼,都面露难色。
“再试试……三爷那边催得紧……”
小红忐忑地腕骨轻抖,恍惚又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