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伸着脖子,白鼻头吸了一口气。妖目再次瞪大,脸上的毛发炸开、抖动,毛羽奋张。
“救、救命————”
冯苒声嘶力竭,撕裂的嗓音中混杂着野兽的嘶吼。
逢荼神色聚变,吃力叩齿三下,捏紧法诀:“老板!不行了!——”
黄皮子原本控制住了,不知嗅到了什么,无端又来了力气。
这畜生此时正目赤毛炸、睛亮鬣飞,像是——见了血。
到底是被什么好物什勾了魂!?
瞧着一副见了肥肉不松嘴的样子!
逢荼捏诀的手指哆嗦,汗如出浆,紧咬牙关道:“老板!!!——”
话音刚落,逢荼手臂酸涩,浑身卸了力气。
正暗叫不好,顷刻间一道金光擦身。
!
可算是出手了!
他跌坐地上,如释重负。
谢行止移步换形,抬手抚上冯苒灵台之处。
手掌之下,那张脸闪换刹那、影影绰绰。
张大嘴巴邪叫,脸上的毳毛钻皮嵌肉,褪形固本。
想逃?
黄皮子被按住顷刻,谢行止猝然向上吊拉。
刚刚褪形的黄鼬哀嚎一声,整个脑袋都被拽了出来。
它奋力挣扎,嚎叫凄厉破空,每一声都伴随着恶毒的诅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尔等贱畜!我乃三尾黄仙!竟敢欺辱于我!!”
“但叫我挣脱!便剜尔心肝作灯油,抽尔筋骨为碗筷!叫你三魂七魄不得周全——生生世世,受万蚁噬心之痛!!!!”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尔等必将血脉逆乱,五内俱焚!”
“——不得好死!”
玉枕山被震得脑袋疼,眉头紧锁地侧过脸去。
他不想看那张脸,人不人、鬼不鬼的,再看两眼,怕是要三五日吃不下一口饭。
那道邪叫凄厉、刺耳锥心,叫人心乱如麻,仿若沸骨灼肉般心烦意乱。
没过多久便感觉气血翻涌,钝痛攻心!
“血脉逆乱!”
“剜心蚀骨!”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