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老人家看到了吗?
就在李修安打算呼救的时候,这时云端中,突然降下一只巨大的袍袖,那袍袖迎风一展,一把笼住了李修安的身子。
李修安吃力的爬了起来,抬头一看,却又是另一番天地。
这时,一道声音仿佛隔著千里外传了过来:“徒儿莫慌,你在为师的袖中。”
说话时,镇元子从袖子里,像撮傀儡一般,把李修安拿了出来。
李修安顿感山高云阔,又回到了最初熟悉的原点。
他好奇看了一眼前方,那悬空桥不知何时竟恢復了原状,横樑在两座峻峰之间。
“多谢师父出手搭救!”
李修安想了想,刚刚镇元子使的那一招,应该就是那袖里乾坤了。
镇元子微微頷首:“师徒之间不必说此客套话,为师且问你,此行如何?”
李修安嘆了口气,道:“功亏一簣,只差最后那三十步!”
“哦?那还不错,比为师预想中走的要远一些,我本以为你最多能走过一半,不曾想你能走这么远。”
“你且与为师细细道来,是如何撑过大半路程,又是如何倒在那最后三十步的?”
“是,师父!”
李修安於是把自己在桥上碰到的那三个怪人,以及最后见到的小孩都告知了镇元子。
镇元子听完,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镇元子笑了笑:“有意思。”
“师父您老人家这话是何意?还有那三个叫什么姑的,难不成是这山中害人的精怪?”李修安满脑子疑惑,不解的问道。
镇元子又是爽朗的笑道:“徒儿不可胡说,我这万寿山乃先天福地,五庄观乃贺洲洞天,又何来害人精怪之说。”
“师父说的是,是徒儿唐突了。”
“无妨,徒儿你有所不知,那青姑、白姑、血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乃是你的三尸具象化了。”
“三尸?”听到这话,李修安吃了一惊。
以前他听过道教中斩三尸之类的说法,这三尸类似於佛教中的痴,贪,嗔。
“不错,这青姑是你的上尸,又名彭踞,主伐人眼,令人目暗面皱,口臭齿落。”
“白姑是你的中尸,又名彭躓,主伐五臟,令人心耗气少,健忘荒闷。”
“血姑是你的下尸,又名彭蹻,主伐胃管,令人腹腔烦胀,骨枯肉焦。”
“徒儿,你再看一眼这桥,你且用心去看,它並非一般的桥,实乃一座心桥。”
李修安又看了眼前面的悬空桥。
此时哪有什么桥!
这一刻他恍然大悟。
他早就该想到了,哪里是什么暮气、健忘、飢饿传染。
这分明就是三尸在作怪啊!
镇元子接著道:“你能硬扛过三尸作怪,这很不错,往后的道途不会再被三尸所侵扰。”
“师父,那我这算是斩三尸成功了吗?”李修安问道。
镇元子点头:“算得,不过你最后看到过去的自己,从而心境不稳,最后桥断身落,可见你虽斩了三尸,却未斩断尘心,著实有些可惜。”
听闻此言,李修安陷入了沉默。
最后那一幕,看到曾经的自己向现在的他招手,那一刻,李修安內心確实受到了很大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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