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话落在云初耳朵里,就莫名地带了暧昧和得意的意思,但他也瞧梁慎予这游刃有余的模样,也晓得自己必然不是他的对手,打了几招便停手,冷着脸道:“定北侯,我告诉你,少来招惹王爷。”
&esp;&esp;梁慎予听出他老妈子似的保护意味,轻轻一笑:“王爷自愿与我往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esp;&esp;云初冷道:“少来这套,侯爷若是爱玩,南巷一条街随你去逛,王爷性情至纯,你休想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esp;&esp;“他们哪里及王爷半分姿容?”梁慎予声腔温和,“若是云掌事觉着如此往来不光明正大,本侯明日三书六聘上门提亲也不是不行,如何?”
&esp;&esp;云初被他的恬不知耻震惊到,难以置信:“荒谬!你——”
&esp;&esp;声调骤然扬起,被梁慎予一个冷冽眼神打断。
&esp;&esp;云初哽住。
&esp;&esp;“嘘。”梁慎予竖起食指抵在唇上,低声道:“让他多睡一会儿。”
&esp;&esp;言罢扬长而去。
&esp;&esp;云初:“……”
&esp;&esp;离了个大谱!
&esp;&esp;第章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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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蠢!”秋思楠暗骂,“你看云稚,那是个什么人,当年就是晋京的一个泼皮混混,如今都能让他抬举上禁军总督的位置不说,连着旧日的仇怨都报了,户部尚书、霁州刺史,哪一个不是重臣?生生叫他拖下水,给外人瞧的,不仅是他容瑟有权,更让手底下的官员看着,他容瑟还有情有义,如此一来,底下那些人办事自会更加尽心尽力,不说旁人,就是那云稚,日后恐怕恨不得以容瑟马首是瞻,就差奉他为帝了!”
&esp;&esp;秋子寒再蠢也听懂他爹的意思了,又蓦地想起自己这差事怎么来的,当即出了满身的冷汗。
&esp;&esp;“可……如果他真想对付咱们,该怎么办?”
&esp;&esp;秋思楠也怕这个,他那时还年轻,刚当上卫尉寺卿,处处都是用银子的时候,便想着将主意打到兵器库上。
&esp;&esp;可他没想到户部也差不多被掏空,银子不够,新兵器就只能搁置,补不上来,怕叫人攥住小辫子丢了官帽,秋思楠一不做二不休,让定北侯梁含章担了这个战败的锅。
&esp;&esp;只是他没想到那一战那般惨烈,险些丢了大晋的半壁江山,而他更没想到的是梁家三郎竟然生生稳定下了局势,他当年那场局并不算高明,梁慎予甚至多次提及兵器一事,只不过这些年他远在边陲,先帝又是个只要自己过得舒坦什么都无所谓的昏君,这案子便迟迟搁置。
&esp;&esp;可这始终是悬在秋思楠脑袋上的一把刀。
&esp;&esp;他不知道梁慎予有多少证据,这次梁慎予审过张海成,他便愈发觉得不妙。
&esp;&esp;何况张海成这也是旧案了,只要容瑟愿意,还不是想翻案就翻案?定北侯如今和摄政王府走得那么近,摄政王未尝不会为了拉拢他对自己下手。
&esp;&esp;秋思楠越想越不安,连祝岚山都能让他拉下去,堂堂户部尚书,死后连座孤坟都没有。
&esp;&esp;如若摄政王和定北侯真想联手对付自己……
&esp;&esp;秋思楠眼前有些发黑。
&esp;&esp;“子寒。”秋思楠沉声,“你这婚约,往前提一提吧。再寻个日子,去摄政王府上赔罪。”
&esp;&esp;秋子寒一怔,“可是……”
&esp;&esp;“可是什么可是!你还看不出来吗?”秋思楠斥道,“祝岚山张海成这么大的案子,摄政王交给喻青州,必然是要提拔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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