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旁边没开口的顾云深忽然道:“你昨晚不是说,想吃糖葫芦?”
“糖葫芦?”喻闻雪问道:“这都快四月了,你上哪去弄糖葫芦?”
“在我房间里,你去拿吧。”
未等喻闻雪回答,顾容廷讶然:“你们。。。。。。昨晚在一起?”
“嗯。”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
喻闻雪偏头去看顾云深。
昨晚她没有发作毒性,明明睡前就偷偷跑回去了。。。。。。
他这番话,当真是不在乎他的名声了吗?
顾云深的笑意淡了些,莫名的躁郁又浮上心头。
她否认了。
是因为顾容廷。
又是他。
手腕稍一用力,长剑出鞘,发出森冷的白光。
喻闻雪是第一个注意到他的动作的。
警报声不断萦绕耳畔,她下意识回头握住他另一只手,顺势插入他的五指。
为了防止他进一步动作,甚至还用力捏了下,“你,你陪我一起去吧,我不记得路。”
不得不说,骨节分明,手感很好。
就是有点凉。
与此同时,顾云深也在看她。
他看得出来,她在害怕。
害怕他对顾容廷下手。
他很想知道,自己跟顾容廷,她会如何选择。
顾云深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单手拔出长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朝顾容廷身后刺下去。
下一瞬,腰身被人紧紧拥住。
“哇!你眼神可真好,我都没看到那里有蜈蚣!”喻闻雪手臂箍得很紧,心跳不自觉加速:“糖葫芦。。。。。。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吃吗?”
顾容廷微微愣神,回头看去,只见一只硕大无比的蜈蚣正蠕动身子做最后的挣扎。
他倒吸一口凉气,眼里充满赞赏:“寻寒的确敏锐,比我这个做兄长的强多了。”
“是呀,此地蛇虫鼠蚁繁多,侯爷若没事,不如去找清婉吧?”
喻闻雪默默在心里许愿,只求顾容廷别再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这。
顾容廷还想说点什么,但见到两人相拥的姿势,又挪开了视线,轻咳一声:“白天,还是要注意点。”
“人来人往,难免有人说闲话。”
“你们年轻人也要稍微收敛一下。”
“我情难自禁,反正抱都抱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说罢,喻闻雪绕到顾云深身前,像个考拉一样缠上他,歪头看向顾容廷:“侯爷,你就别耽误我们了。”
快跑吧大笨蛋!
“你呀你!”顾容廷摇头笑了笑。
看来等回去后,可以着手准备弟弟跟闻雪的婚事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连自己侄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侄女。
直到顾容廷的身影渐渐变成一个看不见的黑点,喻闻雪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