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谨不动神色地瞥了眼她的手。
“方才的人是太子殿下吗?”
她能猜出来不足为奇,谢从谨点了个头。
“太子殿下身体抱恙,来灵华寺静养,很少人知道,你回去后也不要多嘴。”
甄玉蘅对楚惟言有所耳闻,他的伤是进京打仗时落下的,伤得不轻。
看谢从谨这么紧张太子的样子,他们交情肯定很好。
不过有传闻太子临终前和谢从谨大吵了一架,还有人说太子就是谢从谨气死的。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反目成仇,甄玉蘅不得而知。
不过楚惟言的死,令朝堂发生了大动荡,也是在那之后,谢从谨功高震主的传言愈演愈烈。
甄玉蘅将思绪拉回来,微笑说:“我不会乱说的,谢谢你的药膏。”
谢从谨没再多言,转身走了。
甄玉蘅将窗户合上,取了些药膏涂在自己手上。
看来谢从谨是个面硬心软的人。
这样的人,真的很好利用。
又过了一日,雪已经停了。
甄玉蘅算算时间,明日就可以下山了。
晚间,她用过斋饭后,去正殿诵经。
回客院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她走在檐下,随意的一瞥,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挑着菜筐走过。
是来送菜的吗?
她今早还问过寺庙里的师父,大雪封路,山下的村民没法送菜上来怎么办,他们说寺庙的菜窖里有充足的储备,不用送菜。
那这个人是。。。。。。就算是送菜的,这个时辰来不对吧?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甄玉蘅顺着他消失的方向望过去,心头一跳。
那正是楚惟言住的地方。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朝那座小楼赶去。
她一路小跑,到门前时,刚好碰上谢从谨。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挑着菜筐的男人?”
谢从谨面露疑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