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里咯瞪一下,但话已出口,只能硬著头皮,故作大方地说:“你说,只要一大爷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院里人都支棱起耳朵,以为王守成要趁机提什么为难的要求。
却见王守成一伸手,把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傻柱给拽了过来,搂著傻柱的肩膀对易中海说:“嗨,其实也不是为我自己的事。是这么回事,傻柱这小子,不是一直想去轧钢厂食堂学点正经手艺嘛?您老在轧钢厂那是德高望重,人面儿广,就劳您驾,费费心,替他张罗张罗,把这事给办嘍,怎么样?”
院里人一听,都愣了一下,隨即纷纷在心里给王守成竖起了大拇指。
嘿,仁义!自己得了理,没想著自个儿捞好处,反倒替兄弟著想,这人能处。
傻柱更是感动得不行,他没想到王守成一直把自己这点心事记著呢。
感激地抓著王守成的胳膊:“守成哥,啥也別说了。管这事儿成不成,你这份情,我傻柱记一辈子。”
易中海脸色又是一黑,心里差点骂出声来。
这招是特么阴损,如今进轧钢厂虽说不是难事,可那特么最少得三百块钱呢。
不然,那轧钢厂是谁特么想进就能进的?
哦,合著钱我出,麻烦事我去办,最后这好人情全让你王守成落了?
我成什么了?给你们搭桥铺路的冤大头?
可眾目之下,话已出口,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咬著后槽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成。这事儿我记下了,回头就去问问。”
“得嘞,那就多谢一大爷了。”王守成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冲四周拱拱手,“行了行了,热闹看完了,都散了吧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人群意犹未尽地议论著,慢慢散去,对王守成的映象又好了几分。
后院,聋老太太屋。
易中海著一肚子气,没回自己家听一大妈嶗叨,一扭头钻进了后院聋老太太屋里。
聋老太太正坐在炕上眯著眼晴打盹呢,瞧见他气呼呼地进来,撩了下眼皮:“咋了?
跑我这儿躲清静来了?”別看她耳朵背,院里的事儿门儿清。
易中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唉声嘆气,把刚才中院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完,放下手里的活计,数落道:“要我说,你也是该,栽多少回了?还不长记性!非得去招惹那个混不吝的王守成?”
易中海闷著头不声。
老太太眯著眼,慢悠悠地继续说道:“你別不高兴。要我说啊,王守成最后提的那事,你还真得给他上点心,好好办。
易中海一听就炸毛了,抬起头瞪著眼:“凭啥?我费劲巴力去求人办事,最后好处人情全让他王守成落了?我图啥?我冤大头啊我?”
“你呀,平时那伶俐劲呢?”老太太用手指虚点了他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事几是你办的,傻柱那实诚孩子,他能不知道谁出的力?他能不念你的好?那孩子重情义,比那个。。:”她朝中院贾家方向努努嘴,“比那个贾东旭,可靠谱多了。”
她压低了声音,像是在点拨易中海:“那贾东旭,你也瞧见了,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耳根子软,没主见,还有个那么能惹事的娘。你再看看傻柱,何大清虽说还在,可跟死了没啥两样。人浑了点,但心眼实在。我瞧著倒是个能指望上的。。。”
易中海听看老太太的话,眼神闪烁不定,心里的算盘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他越想越觉得老太太这话似乎有道理?
贾东旭確实越来越让他失望,而傻柱虽然浑,但没啥坏心眼,而且似乎更容易掌控些?
龙老太太见他意动更深,眼底闪过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