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宴会厅后面的休息室里,崔令芷红着一双眼睛哭哭啼啼的卧倒在自己母亲的怀里。
“母亲,我不甘心,凭什么父亲对她如珠似宝,对我就这般随意,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母我也想有这样的待遇!”
崔令容的存在就像一面铜镜,里面永远是自己得不到的,鲜明的对比,让人在心头刻画下一笔又一笔的不满嫉妒。
李姨娘温柔的拍着她的肩背,声音果断有力的鼓舞着她:“好女儿,每个人出生的起点都是不一样的,但这条命只能握在自己的手里,想要什么需得自己去争取,为娘已经把你生在了富贵窝里,你想要更好的,自己拼了命的去挣。”
崔令芷脑海里呼忽而闪过一个念头她抬头,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母亲我会去挣的,我会让父亲在眼里看到我,甚至只会有我一个。”
只要让他最引以为傲的女儿跌入泥潭里。
一弯被染的脏污的月亮也没什么人再会抬头去看了。
房间外面传来脚步声,崔令芷噤了声音,只低头抹着眼泪。
白芍一路询问着下人找到了这里,在外边敲了几下房门:“女郎离席已经够久了,不知道是身体不适还是?”
“方才饮了一些酒,躲来这处醒醒酒,这就回去了。”
白芍转身回去复命。
身后,崔令芷握住了母亲的手,向她讨要了一件东西。
李姨娘还想再劝说着她三思而后行,那东西一旦用上去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崔令芷此刻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一心觉得只有拔出崔令容一直挡在自己面前的阴影,她的前路才能彻底的开阔起来。
她等了一会儿,等母亲将那药拿过来,妥帖的收在了袖子里,才款款回到了席上。
宴会上的谈资不知何时又换了一波,没有人再注意她,这样也更加方便了她的动作。
崔令芷将袖口中的药悄无声息的洒在了一壶酒里。
这药无色无味,却有足够强的催。情功效,几乎没有人能够阻挡它的药力。
母亲当年便是用这东西上了父亲的榻。
趁着崔令容去前面给父亲祝寿敬酒,她悄悄用这一壶替换了她桌案上的酒。
等她回来之时,崔令芷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将那带药的酒喝下。
她心中算着药效起作用的时间,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点红起来,看着崔令容有些不稳的起身,报复的快感让她几乎克制不住的想要笑出来。
妹妹,我的好妹妹,这药难得的很,用过之后只会让人如登仙境,好好享受吧。
她一个眼神扫到了不远处躲在走廊后面母亲身边的人。
她便知道,那厢已经准备好了。
接下来,她只需静静地等着好戏开场介绍个合适的时间,将这场戏推到在座宾客的面前。
崔令容从她身边走过,她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扶了一把:“妹妹酒量一向浅,怎么喝了这么多?白芍,绿枝,你们快把妹妹扶回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两个丫鬟面上应声,心里格外膈应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将女郎重新扶好,脚步顿也不顿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同时心头也有暗暗的疑惑,女郎刚才只喝了两杯酒,怎么醉成了这副模样,送来女席上的酒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不会醉人的果酒。
该不会是哪个不小心的和男席上的酒弄混了?
白芍这样想着,将女郎安置好之后准备回去看一看那酒,顺带着再去扫厨房,让他们熬一碗解酒汤送过来。
绿枝则留在屋子里照看着女郎,以时刻备着女郎有什么需要。
绿枝刚将女郎身上带着酒气的外裳脱下来,将薄被搭上去,后脖颈处就传来一阵剧痛,当即两眼一黑的昏倒在地上。
一身材魁梧,面容上覆盖着一道长长疤痕的男子从暗处里走了出来,双目馋涎的看在醉倒在床上的美人。
男人逐步靠近香帐,伸出手将帐子撩起,半个身子都探入床榻的时候,床上的人半撩起眼皮,看见他时低声喝斥:“你是院子里哪处的奴才,怎么如此不知规矩?这是你能闯进来的地方吗,白芍和绿枝呢?你快退出去,将她们唤进来。”
男人邪笑一声:“这里没有旁人,只有我,还和我讲什么规矩?一会有你求我的时候。”
崔令容两杯酒下肚,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整个人都觉得头重脑轻的,自小腹处传来隐隐的灼热难耐,像是有一把火燃烧着四肢百骸,异常渴求这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能够将自己的需求,将自己身
上的高温浇灭。
她神思不太清明,只记得白芍和绿枝将自己从宴席上扶了回来,他微微侧头看向屋内,只见绿枝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面前的一个从未在府上见过的陌生男人目光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