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惯爱带着吉安往练书法的案桌那块跑去,案桌上规整的摆放着笔墨纸砚,小吉安伸手就往毛笔上面抓。
吉安周岁宴抓周的时候,从一堆物件儿就挑中一根紫毫毛笔,紧紧地攥在手中,随后高举在头顶冲着众人傻笑。
众人笑道,吉安随了已经逝去的祖祖,喜爱毛笔字。
这一幕把周老太太看的眼眶湿润,将吉安抱在怀中笑着掉下眼泪来。
在补阙宗中,人还没桌子高的小吉安就被握着小手,教写毛笔字了。
但小吉安似乎对写毛笔字并没有多少耐心,在宣纸上涂涂画画好一会儿便失去了耐心,不愿意在祖祖怀中待着了,扑腾着两条小短腿要下来找爸爸。
此时的周二少爷正躺在沙发上假寐,隐约能察觉到有个小团子朝自己走过来,但没放在心上。懒得抬眼,任由着吉安乱捣鼓。
倏然,他只觉得脸上湿润,惊得周暨白立马醒盹从沙发上弹坐而起。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跟抓小鸡崽子似的,将吉安从自己的身上提溜起来:“往你爹脸上撒尿呢?”
吉安顶着一张小花猫的脸十分无辜的看着自家老爸,嘴里咿咿呀呀说着话,晃悠着手上尚未清洗还残有湿润墨汁的毛笔。
周暨白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低眸就看到指腹上沾染的墨渍。
气的他太阳穴突突跳动,冷沉着腔调说出吉安的大名:“周、遂、虞。”
周遂虞在周暨白手中不断扑腾着,心里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又怕周暨白这张冷脸,听到爸爸罕见的叫自己大名,畏畏缩缩的不敢再乱甩手中的毛笔。
周暨白冷着一张脸要带他去卫生间洗脸,还没出门就碰到了过来找他们的诗淮。
诗淮看到一大一小极为相似的两张花猫脸,一时间没绷住笑,扶着门框就开始哈哈哈大笑出声音来。
周暨白隽容带着几分无奈,将怀中的吉安塞在诗淮手里:“你宝贝儿干的好事。”
吉安被塞入妈妈的怀中后也不怕了,极为耀武扬威的仰头用鼻孔看着周暨白。
“你是找到靠山了。”周暨白冷嗤不屑道。
诗淮抱着吉安,不忘安慰周暨白:“一会儿我给你洗脸,不要生气嘛。”
周暨白哼哧一声:“这才差不多。”
“宝宝,不可以用毛笔在别人的脸上乱涂乱画知不知道?”诗淮语气略微严肃的教育着吉安,用指尖点了点吉安的额头。
吉安咿呀一声,以为妈妈是要贴贴,脑袋一歪就将沾满墨汁的往诗淮白嫩干净的脸颊上贴。
诗淮:……
周暨白抿了抿唇,偏了一下头。
诗淮:!
“你在笑什么!”
周暨白搂住诗淮细腰,唇角勾起:“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诗淮唇角也上扬一瞬,这才没去埋怨周暨白偷偷笑话自己。
……
在广南的这段时间,吉安跟他们两人睡在一个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