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尴尬吗?尴尬的话我也没法了‥(﹏)心累…)
存在的本身就是答案
琴音最后一个泛音在夜空中颤动的消散,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双方谁也没有动,这就导致姒执墨他们也不知道此时他们是该出声还是不出声。
悄悄眼神示意父皇。
姒执墨:出声不?
姒稷安:你是国师的学生,你出声最合适不过了,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不过没等他们纠结太久,因为他们看见那位跳舞的公子率先行动了。
谢裕兴忽然向前一步,收起手上的扇子,鞋底碾过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盯着对面戴白纱的青年,眉头微皱。
“谢沧溟,你的眼睛”
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发带不知何时松开了,一头银发就那样随意披散在身后,每根发丝都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但他毫不在意。
姒执墨悄悄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步,也拦住了后面的人。姒执墨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的谈话,他也好奇老师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谢裕兴注意到那边的人,但此刻他无心向外人打招呼。
谢沧溟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一丝怒气,一时呆愣住,他知道裕兴的脾气一向很好,待人温和有礼。为数不多的几次好像都因为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是因为什么?不记得了谢沧溟越想头越痛,脑海里闪过零碎的记忆,那是他吗?他在杀谁?
待回过神就注意到眼前多了一道模糊的身影,谢裕兴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双方之间隔着琴,谁也没有动作。
“谁伤了你,告诉我”,谢裕兴再次开口道。
谢沧溟微微偏头,似要避开他的视线,但又很快定住,嘴角微抿,“没人能伤我”。
“所以又是自己弄的?”谢裕兴看对方没有否定,被气笑了,好好好,又是这样。
“那给我看看”谢裕兴伸手,指尖几乎要触及到那层白纱,“我倒要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可那人却突然侧身,琴案被撞的轻晃,琴弦震颤,发出一声低吟。谢沧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样子,他觉得丑。
谢裕兴僵在原地,手指悬在半空,一时竟忘记了收回。
——他在躲他。
——他从未躲过他。
月光洒在两人之间,映出一地冷寂。
谢裕兴第一次发现,原来月光也会刺痛眼睛。谢沧溟从未躲过他,不论是过去的相安无事,还是后来抵住咽喉的剑锋,那双覆着眼纱的脸永远朝着他的方向。
“那个,老师,估计你们也累了,要不进屋先歇歇?”
姒执墨走近,开口打算缓和双方之间的氛围,看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妙。一开始相处不是很好的吗?他也没看漏啊,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