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裕兴点头。
“什么时候?”
“沧溟找你的那晚,我听见了。”
零栖再次沉默,嗯,这好像确实要瞒着宿主。
好家伙,那他们之前还到处瞒,感情瞒了个寂寞!!这位主从头到尾都心如明镜,却配合着演了这么久的“一无所知”。
“那为何你又不瞒了?”
谢裕兴笑了一声,“我要是再不说,你们到时真的把我有关他的记忆给删了可怎么办?”
“沧溟,只有那两可能?你们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期盼,渴望着,为什么不可能是第三种呢,沧溟恢复了神力,恢复了神体,但他的人性,他的爱意,他们共同的记忆依然存在。
他们可以一起面对永恒,而不是以遗忘告终。
这不是他希望的结局。
零栖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这种可能何尝又不是他希望的,只是
“我们推演过无数次,可能性很小很小,小到就如同蜉蝣试图撼动大树”
“几乎无。”
冰冷的三个字,彻底击碎了谢裕兴眼里最后一丝侥幸的光芒。
后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夜风吹过叶片的沙沙声。
良久,谢裕兴才轻声呢喃,“可能性小,可不代表没可能。”
“不是吗?”似在安慰,似在鼓励。
他转身便离开了这里,零栖望着对方的身影,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小狐狸,叹气做甚?”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零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没有转身,只是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闷闷道:“你说,他能成功吗?”
“你希望他能成功吗?”
“我自然是希望的。”
“那么,若不试试,又怎会知道结果?”归墟笑了笑,抬手,极其自然地揉了揉黑发少年的头发,如同长辈般。
“别郁闷了”归墟看他依旧有些低沉的样子,故意逗他,“不然就要和元和一样了,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神,掉头发?
这俩也能联系在一块?
零栖惊讶的抬头看了眼眼前的神明,就注意到他眼底还未消散的笑意。
得,又糊弄人。
归墟可不管这那的,不过,糊弄小孩倒挺有趣的。
尤其是小家伙气鼓鼓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好了,我回去了,你也回你的天上去吧!”
零栖气鼓鼓的送了个背影给对方,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是以什么语气和自己对话的!
谁是小孩?谁是小孩?
不就比自己多活上万,嗯他默默算了算那恐怕不止万年的年龄差,果断放弃比较。今晚月色挺好,挺适合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