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娘受委屈了,你阿爹不管吗?”芦苇挑眉道。
“阿爹是家里的长子,他怎么管呀?”徐仲林无奈的摊手。
“长子怎么了?长子的娘子受委屈就可以不闻不问了?你阿爹可不仅仅是儿子,他还是你阿娘的夫君,你们的父亲,怎么能把不作为当长子的借口?你们家的家风不好,”芦苇嘲笑的说徐仲林。
“芦苇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的,谁也不能欺负你,”徐仲林拍着胸脯郑重声明。
“好我记住了,睡觉了,”芦苇放下钱喝了几口水漱嘴,上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次日天不亮,芦苇照例跟着一起爬起来,打着哈欠摸黑下床。
“今天不是没那么忙了吗?你别起来了天冷多睡一会,”徐仲林穿好衣服阻止芦苇起床。
芦苇扯了扯嘴角,睡个屁!她要是能睡到天亮不起来,她门下的窗户都得挠烂,“我去阿爹那边把带回来的宝石料子挑了。”
徐仲林看芦苇坚持,也就随她去了,两人窸窸窣窣的穿好出来,锅屋的油灯都不知亮多久了。
芦苇余光有些不解的看着徐母,要说她这婆婆仁义吧!
可她对家里的媳妇们,远没有外面那么和善疼爱,要说她不仁义吧!她为人直爽性子,虽然有苛责媳妇,但是都在明面上做的,从没有阴阳心眼暗地里做什么。
比如吃的喝的,她自己吃的好坏都跟儿媳妇们是一样的,没有因为是长辈拿大,也没多吃多占的心理,但是让人烦的是,那全心全眼的都是家里的男人。
“你要不要去给你阿娘打个招呼?”芦苇小声的说道。
徐仲林转身去了锅屋,不大的两声说话声响起,没多一会就过来了。
出来徐仲林把芦苇送去了岳家,自己背着筐大步流星的没入了黑夜里。
“咋你自己过来的?仲林呢?”佟母打开门看只有闺女,伸头朝外看没人了。
徐仲林去府城买枣糕了,芦苇进屋帮佟母忙了一会家务,热水洗漱完吃了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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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没个话,她婆婆仔细看看,做的一点错处都说不出来。”
”谁家的女人都是为男人活的,也没有哪家婆婆,跟徐嫂子两口子这样大度了,儿媳妇自娶回去,天天都不着家的过日子,虽说忙能挣点钱,可是这样总归不是过日子的人。”
“你看咱采薇过的日子,家里每天都是暖和气,咱芦苇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了,女婿是个好女婿,不能让她任性的给作没了耐性。”
“芦苇年轻不晓得,日子就是你磨平我,我磨平你的,你要是总不愿意磨平自己,过的头破血流的,人家还说你不会过日子,芦苇就是不搁徐家过这样的日子,去别人家也还得是这样的日子!”
佟父回头看佟母,她脸上都是温柔的心疼。
当爹娘的,谁也不想磨了自己孩子的尖锐,可是不磨不长大日子就过不下去,总要吃无数次的委屈,挨无数次的毒打,才能记吃又记打的长大。
两口子说完话屋里重新陷入了安静,幕夜在大片的鹅毛雪里,一点一点亮起来。
芦苇一觉睡醒神清气爽的,出来看院子里下了厚厚的积雪,棒槌在廊檐下奋力的劈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