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
乔苏又打了他一下:“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这么冷血无情!”
方才乔苏咬他的耳朵咬的差点出血,靳越群脸色一点没变,这会儿他英挺的眉间却有了几分不耐。
“我说话不管用了怎么着,说不准去就不去,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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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下了一场雨。
张老师家里有事不补课,屋里的空调靳越群找人修好了,乔苏惬意地趴在凉席上吹凉风、吃冰棍,看故事书。
本来今天靳越群不打算去厂里了,在家辅导辅导乔苏学习,楼下电话又响了,是他爸打的。
等靳越群接完电话上来,就从衣柜里拿着衣服套。
“我等会儿有事得出去,你今天不去找靳晓北他们玩?”
乔苏摆摆手:“不去了不去了,外头下雨了,我又不傻,出去淋雨干嘛…怎么了,是不是靳伯伯找你有急事?”
“说徐水厂子的一个高炉前墙垮了,工人拿不定主意,让我过去看看。
徐水?乔苏突然想起那天靳晓北的话。
“徐水的厂子不是你那个哥在管么?”
靳越群问:“谁跟你说的?”
“靳晓北呗,除了他还能是谁,他说他过年从他爸和亲戚的酒桌上听的…”
靳父叫靳昌林,当年退伍至国营机械厂,后来辞去公职办了民营的厂子,做农机上的零部件,在安县、徐水开的都有厂子,职工不少,这两年销路不错,更是在市里成立了昌盛实业。
靳越群那个继兄靳越贤,读书读的早,去年在靳父的安排下去了徐水的厂子。
“靳越群,你说靳伯伯以后真的会把厂子和公司都给那个靳越贤吗?”
“操心这个干什么,那是他赚的钱,他愿意给谁就给谁。”
乔苏觉得靳越群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没有一本小说里会这样写的。
靳越群看他拧着眉头,伸手掰他的下巴:“别的你不要想,你只要在我身边,听我的话就行了。”
靳越群强调了‘我’,可乔苏没听出来。
“上次给你买的手表怎么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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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儿发红,一块儿发绿,红的那块儿可好看了,像晚霞一样…”
靳越群也没吭声,把钱夹带上。
“我走了,你在家乖乖的。”
关上门之前,他又嘱咐他:“你记得我说的,不许去乔家。”
“知道啦知道啦,你放心,去外面踩一脚的黄泥汤儿,我不爱去…”
靳越群想了想,说:“我会每两个小时给家里打座机,你听着,要接。”
乔苏惊呆了。
“靳越群…!我是二河桥头的那个傻子吗?!”
二河原先是个镇,有个傻子天天站在桥头扑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后来他爸妈就把他关在屋里不敢放出去了,怕被人当流氓罪再给枪毙了。
靳越群不理他的控诉:“要接,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