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有些诡异的红色面具。
面具上描绘着夸张的表情。
仿佛嘲讽,又仿佛怒目。
似笑非笑,难以形容。
陶夭盯着那张面具,眉头越搅越紧,像是要将它盯穿一般。
王玄清瞅她:“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第二张……”
陶夭摸着下巴。
和自己在花船那日里看到的黑色面具,总觉得像是一种类型的玩意儿。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陶夭敷衍地摇了摇头,眼神飘忽不定。
她盯了尸体很久,也没盯出个所以然了。
终于是摆摆手,放弃了较劲。
“这样吧,明天我去找沈卓。他比我……专业那么一点点。验尸这种事,还是交给他吧。”
王玄清嘴角上扬:“哦?原来陶姑娘也有认输的时候。”
陶夭双手叉腰,语气随意。
“不过是为了更快查清案情。”
沈卓就是她破案的工具人罢了哼!
王玄清不置可否地笑笑,并未多事地拆穿她的小心思。
翌日一早。
陶夭鬼鬼祟祟地回了府衙卧房。
发现没人后,又接二连三去转了殓房和厨房。
还是没找到人。
“他该不会是……还在大观楼吧?”
陶夭心里涌起一阵烦躁。
便是马不停蹄,又往北里去了。
一大早,楼里头还静悄悄的。
“喂,沈卓!”
陶夭听楼里伙计说,昨夜沈卓就没出去时,火就蹭蹭往外冒。
她活像个来抓奸的大房,一路风风火火地冲上楼,将所有的房门都推开。
不少房门还推不开。
气得她一把揪住个倒霉的龟公。
“嘉音住哪间房!带路!”
嘉音的房门倒是没锁,半掩着。
“好啊你!”陶夭定睛一看。
沈卓竟然还在嘉音的房间里睡觉!
他躺于榻上,气息平稳,仿佛对外界的喧闹一无所觉。
更有甚者,那嘉音还坐在梳妆台前,正缓缓挽起发髻,动作优雅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