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
娜可露露全身未着寸缕,身上盖着一层薄被。
桌子上的残羹剩饭都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小舟已然靠岸。
一切好像未曾发生。
娜可露露嘤咛着寻找男人的声音,半眯着的眼睛只看见了空荡荡的亭里。
她的双手胡乱抓着,想要摸索到男人的身体。
“先生?”
娜可露露彻底清醒过来。
她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和一包钱币。
她失声抽泣。
原来,是假的吗。
一切都是假的。
……
女孩接下来在江郡的几天打了些工,尝试麻木自己的心灵。
娜可露露的心里被失落和愤怒,悲伤充斥。
她经常独自行走在这里的大街小巷中,温暖的气候也没办法捂热女孩冰冷的内心。
明明,从第一次见到他到被他插进来,只过去了几个小时。
是啊,才一夜,她就心甘情愿地交出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她突然醒悟,原来最可恨,最笨的家伙,就是她自己。
“也许先生只是想…找一个女人陪他一会儿。”
“我却一直在向他索要爱意…”
“爱不属于我,不属于我。”
“我真是个该死的家伙。”
娜可露露蹲在路边,失声抽泣。
她想要快点逃离这个伤心之地,封存起这份令她撕心裂肺的记忆。
她不顾他人怪异的眼光,沿着这条道,一直奔跑,对双腿间传来的疼痛不管不顾,裙子沾上了泥巴,背包险些掉在路上。
跑到路的尽头,是一片形如八卦阵图的建筑群。
是千宅,女孩的印象里,张良经常提到这里。
她突然有些想念那个书生,至少,他不会像马可波罗一样欺骗她。
……
“站住!”
守门的大汉拦住娜可露露的脚步,他打量两眼女孩,喝道。
“找谁?”
娜可露露眼眶红红的,声音发抖,皮肤依然白皙,倒是不担心张良认不出她。
“大河学者,张良。”
“你是谁?”
“是他的…朋友。”
大汉挑起眉,眼神带上一点讥笑。
“那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家伙,玩的还挺花…”
“进去吧,左拐,跟着侍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