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再度注视着他,察觉他的反应后瞬间变得黯然。
“看来是了。”
“你好像并不意外?”男人意识到这点。
青染苦笑。
“医生做完检查说你大概伤到了海马体,醒来可能会失忆,我回来时你又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看我,以我们的关系,我怎么会毫无察觉?”
以我们的关系?这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他真是性少数群体?
目光凝向男子清极艳极的脸,嗯……似乎找到了原因。
清空思绪,男人问:“我怎么会受伤?”
“车祸。”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那我怎么在这?”
“你是想问为什么不在医院吧?”青染道。
见男人默认,他垂眸有些感伤的:“我手上没什么钱,所以等医生给你处理完伤口后只能接你回家住。”
男人哑然,想到头顶这所地处偏远的房子,倒没怀疑这个说法。
然而对面的人生得金质玉相,不像穷苦人士,反像朵被精心浇灌的玫瑰。
“抱歉。”他不是责怪对方的意思。“我没有存款么?”
青染摇头:“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除了穿的衣服什么都没有。”
这话说的奇怪,对方找到车祸的他?
男人皱眉:“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做饭的时候我慢慢告诉你。”青染笑叹。
说着拿走米袋叠了叠塞进灶台下方,拿出瓷盆舀了半杯米淘洗。
不过几分钟,米淘好下锅,他人也坐到灶孔前准备生火。
“啪。”打火机点燃。
火苗落到干燥易燃的柴火上开始熊熊燃烧。
跳动的火光印在男子如玉的脸上,颜色比头顶钨丝灯投下的光还要明艳几分。
生完火,青染调整姿势单手撑脸,看向男人神情放松了些:“嗯,先从哪里说起呢?”
男人径直问:“我是谁。”
青染:“你姓严,单名一个琛字。严霜晚露,彻骨清寒的严,憬彼淮夷,来献其琛的琛,京市人。”
严琛:“这里不是京市?”
青染:“不是,这里是霞省的费县。”
两者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显然不是短时间能到达的。
青染没等他问,轻点脸颊继续往下说:“你来霞省是为了出差,顺便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