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笑着从床头柜翻出许久没用的花露水。
“我帮你抹,顺便给你身上的瘀伤也喷点药。”
听到后半句严琛伸手的动作便收了回来:“喷背后的就可以,其余地方我自己来。”
他脱掉上衣转身背对青染:“你好像不招蚊子。”
“嗯哼,你要是不想被蚊子咬可以离我近点。”
严琛没放在心上。
男人背部肌肉并不过分贲张,饱满紧实的线条充满了男性魅力,像铅色画笔描绘下的艺术品。
老式钨丝灯光轻柔晕开,给偏冷的肤色镀上一层暖色光泽。
青染将手贴在男人后背,掌心细密的纹理与肌肉起伏的线条紧密贴合,光滑柔韧,是与冰冷蛇类完全不同的温度。
很暖。
“……怎么。”男人身形微顿沉声问。
收回手,指尖羽毛般掠过发烫的肌肤。
青染:“没什么。”
背上没看见蚊子包,只在肩胛处有处淤痕。
他将花露水换成药剂喷雾,上药前低头亲了下。
背对他的严琛身体瞬间绷紧。
严琛看不见青染方才做了什么,只是感觉整个后背忽然间变得十分敏感。
指尖划过皮肤的轨迹、靠近时呼吸带来的温热,以及轻柔落在肩颈的触感……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后背发麻。
他放轻呼吸警惕着对方接下来的动作,然而青染很快把喷完的药剂递给他。
“呐,喷完了。”放松地走到床边坐下。
低眸看着手中的药剂瓶,严琛缓缓呼出胸口屏住的呼吸。
这次他迅速地喷完了药剂和花露水。
将用过的东西收拾好,转身看向床边。
青染两手撑在身侧惬意地看着他。
他洗澡后穿得清凉许多,上身是件浅青纯色t恤,下面则是条短至大腿的短裤。
露在灯光下的腿很长,白腻匀称,双脚精致如玉雕,就这么随意叠放在竹篾编织的棕色凉席上。
有一瞬严琛竟幻视是条青蛇盘在床上吞吐蛇信。
“……”他清空脑中莫名的画面:“该休息了。”
青染往里蹭了蹭,拍拍身侧:“来。”
见男人眸色幽暗动也未动,偏头轻扬起眉梢:“阿琛难道是在等我离开?”
“可真是令人伤心。”他轻笑道,笑容妖冶而狡黠:“但是不行哦。隔壁卧房封了,你只能跟我睡。”
熄了灯,两人平躺在床上。
言语调笑过严琛的青染灯一关就安安静静的,半点没有睡前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