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下一个动作需要单足站立,保持绝对平衡时,那震动会恰到好处地变得急促而细密,像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他核心的稳定肌群。
他的足踝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全靠多年商海沉浮练就的定力,才勉强维持住了姿态的完美。
镜头正对着他特写。他必须笑,笑得更加灿烂,用嘴角扬起的弧度,去掩盖瞳孔深处因突如其来的干扰而掠过的一丝慌乱。
音乐进入舒缓的段落,他舒展手臂,做了一个模拟拥抱的柔软动作。就在他胸腔打开,试图吸入一口能稳定心神的空气时,那震动陡然一变。
它不再是刺痛,而是转化成一种低沉的、持续的嗡鸣,带着诡异的、令人腿软的酥麻感,如同潮水般向四肢百骸扩散。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伸出的手臂显得那么无力,仿佛不是在做表演,而是在向某个看不见的存在乞求怜悯。
他能感觉到胸前那点被文胸托住的柔软,在震动的余波中变得格外敏感,布料轻微的摩擦都带来一阵阵令他想要蜷缩起来的羞耻反应。
“看,慕辰儿做这个动作好柔美啊!”
“眼神好有感觉,像是带着故事……”
台下的窃窃私语传入他耳中,变成了最尖锐的嘲讽。他们看到的“柔美”和“故事”,是他正在经历的、无声的崩溃!
最残酷的折磨在于这震动的“不确定性”。
它时而消失,让他获得片刻的、几乎让他流泪的喘息;时而又在他毫无防备时,以全新的模式猛地袭来——或许是一阵短暂的、高强度的脉冲,让他瞬间大脑空白,险些忘记下一个动作;或许是一种旋转般的搅动,让他小腹抽搐,产生一种荒诞的、想要呕吐的欲望。
他就像一个被投入无形刑架的囚徒,刑具不在外面,就在他身体的内部。
而行刑者,正悠闲地坐在台下,或者隐藏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通过那个冰冷的遥控器,精准地拿捏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不是因为不擅长,而是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维持。
他的眼神开始闪烁,不是因为舞台经验不足,是因为他必须不断对抗着体内那场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的、正在摧毁他意志的风暴。
他在被公开处刑,而刑场,是他梦寐以求(被迫)的荣耀之巅。
每一次完美的动作完成,收获的掌声都像鞭子抽打在他真实的灵魂上。
他站在光芒万丈的舞台中心,感受着的却是比任何黑暗都要深邃的孤独与绝望。
野兽不仅控制了他的身体,更玷污了他(哪怕是被迫)努力呈现的“成果”,将本该属于“慕辰儿”的高光时刻,变成了专属于他一个人的、漫长的羞辱仪式。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定格在结束动作上,胸膛因缺氧和持续的紧张而剧烈起伏。聚光灯依旧炙热,掌声如雷动。
他站在那里,微笑着,如同一个真正胜利的“校花”候选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场表演,没有荣耀,只有凌迟。而他,刚刚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被从头到脚,彻底地“验收”了一遍。
表演终于结束。
象征着解脱的幕布尚未完全合拢,慕辰儿就如同惊弓之鸟,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下了舞台,将那片吞噬他的光海与人潮狠狠甩在身后。
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他踉跄地撞在后台冰冷粗糙的墙壁上,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张大嘴巴,贪婪却又混乱地喘息着,汗水浸湿了额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然而,阴影从不曾远离,如同附骨之疽。
几乎在他停下的瞬间,一股不容分说、如同铁钳般的巨力便精准地攫住了他纤细的手腕!那力道之大,让他瞬间以为自己的腕骨会当场碎裂。
“呃!”
他甚至连一声完整的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猛地拽离了尚有零星工作人员和参赛者走动的后台区域!
视野天旋地转,他被粗暴地拖曳着,径直摔进了旁边一间堆放杂物的、空置的器材室。
“砰!”
沉重的门在身后被猛地关上,发出一声令人心胆俱裂的闷响。
器材室内光线昏暗,只有高处一扇布满污垢的气窗投下几缕惨淡的微光,照亮了空气中疯狂舞动的尘埃。
“跳得真不错啊……我们光芒四射、惹人怜爱的‘校花’。”野兽将他死死抵在一个冰冷的、布满金属棱角的器械架上,那坚硬的凸起毫不留情地硌在他脆弱的脊背上。
一只戴着黑色半指手套的大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皮革的气味混合着野兽身上独特的、带着侵略性的冷冽气息,蛮横地钻入他的鼻腔。
“听听,”野兽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他因极度惊恐而剧烈颤动的耳廓上,“外面那些掌声,那些欢呼……他们都在赞美‘慕辰儿’的纯洁、努力和完美无瑕。”
话音未落,他另一只手,如同一条冰冷而灵巧的毒蛇,毫无预兆地、粗暴地探入他轻薄的表演服下摆,精准地覆盖在最私密的安全裤上,隔着布料用力按压、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