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冯酌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碗里的米饭,几次想要开口,张了张嘴都没有说话。
江时逾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起身端了杯果汁放到他面前,玻璃杯在桌面上磕出清脆的一声响。
“怎么了?”
旁边的人也看向他,郑晏也挑了挑眉:“遇到什么事情了,哥来给你撑腰。”
他非常自然地说出这种话,冯酌抬头看他,觉得自己在真的成为了逾晏之子能抱上大腿和郑晏也好装好想打他两种心态中无缝切换。
这种话真的很欠揍啊,太子殿下。尤其在这种濒临爆炸的的时刻,不同方向忽然投来的目光让他觉得如芒在背。
冯酌叹了口气,又塞了一口米饭:“我们组太可怕了,整整一个上午,竟然没有一个人说想要练习团体曲目,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solo里。”
“我试着说要不要先练习几次团体的,但他们全都不理我。”
“这样下去团体舞台怎么办啊,你们的进度都还好吗?”
江时逾和郑晏也对视了一眼,他们的进度,只能说比冯酌他们组好一点。
不过也是微乎其微。
从上午开始,练习室就在敷衍和紧张两种气氛,导师来的时候大家还在像模像样的练习着走位,不过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人在短暂的休息时间借此询问老师自己的solo,后续也是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一对一辅导大会。
当时已经接近午饭时间,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到饭点就都离开教室去吃饭了。
现在又要回去面对他们毫无任何变化的进度。
江时逾硬着头皮提议:“我们下午先练习团体表演可以吗?”
虽然大家看起来都兴致缺缺,但在郑晏也和江时逾两个人的要求下,还是没拒绝。
毕竟真太子真皇族写在脸上,得罪一定要出道的人没什么好处。
节目结束后他们还想蹭热度呢。
磕磕绊绊地跳完第一遍后,就有人坐不住了。
何逍遥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江时逾听得清清楚楚,和身边的人说着话:“今天都练习三遍这个舞台了,我朋友他们都在练习solo呢。”
“有些人不在意自己的舞台,我可是很在意呢。”
郑晏也脸色登时冷了下来,他还没说什么,江时逾扯了扯他的袖子,轻轻地摇了摇头:算了。
他很好脾气地妥协道:“那我们先单独练习,晚上结束前再集体过一次,可以吗?”
得到了对面带着脾气、很高傲的一句“嗯”,还有一声冷哼。
郑晏也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从一开始,他们这里的气氛就不算美妙,这群人自己的问题,对着江时逾阴阳怪气算什么。他不想就这样轻轻揭过,但江时逾握住了他的手。
“你来帮我看看动作吧。”他眨了眨眼,睫毛扑动的时候像两把小扇子,轻快地扫过郑晏也的不满,“不要生气嘛,晏也哥哥。”
“不值得。”
好吧,郑晏也压下心中的火气,站在江时逾身后,在镜子中观察他的动作。
江时逾进步真的很明显,从一开始他手脚的软绵无力,到现在每一个大的框架动作已经变得干脆利索,这其中付出的努力和汗水,郑晏也是最为全部知晓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