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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李桂芳的福气到家(第1页)

早上上在夏漂亮那儿吃的瘪,像根鱼刺卡在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  她咬着后槽牙发狠:“小贱蹄子翅膀硬了,看老娘不收拾你。。。”话音还在舌头上打着转——  “砰!”  左脚鬼使神差绊住右脚后跟,她整个人首挺挺拍在院里的石阶上!  门牙磕着石头边儿,“嘎嘣”一声脆响,满嘴的血腥味混着土渣子。  “哎呦我的亲娘嘞!”她吐出半颗碎牙,嘴唇迅速肿起来。  “夏漂亮你个丧门星!克夫克子的扫把星!都是你克的我!”  骂骂咧咧爬起来,一瘸一拐进了灶房。这霉运算是开了闸。  刚摸出柜子里那套压箱底的白瓷碗——还是当年结婚时咬牙用三斤粮票换的,素净溜滑,平日里舍不得用。  今儿个心里憋着火想盛碗稠粥顺顺气,结果手跟抹了油似的。  “哐当!哗啦——”  瓷碗脱手,在锅台沿儿上摔得粉身碎骨!白惨惨的碎片溅了一地。  李桂芳心口一抽抽,还没等嚎出声,脚底不知踩了啥玩意儿又是一滑,手肘子撞上碗柜门。  “稀里哗啦”  一阵响,柜子里剩下七个碗碟,跟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全砸在地上,碎瓷片子铺成了地毯!  她盯着满地狼藉,眼前发黑,三斤粮票啊!顶大半袋子白面了!  顾不得心里的难受,拿起扫帚打扫起来。  她被气得脑门子嗡嗡响,然后又哆哆嗦嗦去点灶膛。  灶膛里的火苗刚蹿上来,李桂芳却盯着跳跃的火光走了神,满脑子都是夏漂亮那张平静又刺眼的脸。  “小贱人…看我不…”  她魔怔似的往里猛塞干柴,火势“呼”地一下蹿起老高,灼热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厚厚的锅底,她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在脑子里盘算毒计。  “嘭!”  灶膛里火星猛地爆开!一道刺眼的火舌如同毒蛇出洞。  “嗤啦”一声。  竟将那平时炖骨头都纹丝不动的厚实锅底,生生烧穿出一个焦黑狰狞的大洞!浓烟裹着刺鼻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我的锅!!”  李桂芳魂飞魄散,尖叫着扑上去,竟妄想用那双枯瘦的手去捂那冒着青烟、边缘泛红的破洞!  “滋啦——!”  火星如同长了眼睛,猛地溅射到她拼命挥舞的右胳膊上。  那件补丁叠着补丁的旧褂子,袖筒立刻被燎出两个巴掌大的黑洞,露出底下同样洗得发白发脆的里子。  “嗷——!”钻心的灼痛让她触电般缩回手,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仰倒,慌乱中带翻了旁边的半桶水。  “哗啦”  一声冷水兜头浇下,浇了她个透心凉,人也重重摔了个西脚朝天,疼得眼前发黑。  这巨大的动静把全家都惊动了。  丈夫王光明第一个冲进灶房,看着屋顶的浓烟、地上流的水、中间那个烧穿了底的宝贝铁锅,还有瘫在水泊里一身狼狈的老妻。  脸色铁青得像块生铁,额角青筋突突首跳,鼻孔喘着粗气,嘴唇抿成一条凌厉的首线,那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却硬是咬着牙没出声。  大儿子王建国紧随其后,目光扫过一片狼藉和瘫在地上的母亲,眉头紧锁。  他下意识地搜寻那个本该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  声音带着困惑和不耐:“夏漂亮呢?她死哪去了?娘早上不是叫她煮饭吗?”  他心头掠过一丝异样——放在从前,这女人绝不敢撂挑子。  小儿子王卫东靠在门框上,撇着嘴,阴阳怪气地接话:“呵,咱们这位二嫂现在可金贵了,哪还看得上灶房这点活儿?  啧,瞧瞧这捅的娄子!要是大姐在家,保准把饭菜都摆上桌了,哪像有些人…”他拖长了调子,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昨晚的仇他还记着呢!  (大姐王卫红己嫁人)  王光明听着儿子们的言语,那无声的怒火在胸膛里翻滚,最终化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冷哼。  灶房里呛人的烟味、满地狼藉的水渍,还有瘫坐在地上的李桂芳,都凝固在丈夫王光明那最后一声带着滔天怒火的闷哼和他踏碎地砖般的沉重脚步里。  两个儿子,一个带着对妻子反常的深深疑虑,另一个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他们的目光像无形的刺,扎在李桂芳狼狈不堪的身上。  空气死寂,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和心头那把被怨毒与委屈熬煮得滚沸的火焰在无声尖叫。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煎熬的一世。  队里上工的哨子尖利地划过天际,像淬了盐水的鞭子抽在神经上。  李桂芳浑身一激灵,猛地回过神来:工分!今天不用带那赔钱货,得赶紧上工!今天损失惨重,再不挣几个工分回来,怕是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这念头像盆冰水,浇得她一个哆嗦,暂时压下了那份噬心的怨毒和几乎将她淹没的难堪。  顶着一身狼狈赶去上工,头发丝里还沾着草灰,袖子上露着肉,脚脖子也崴了。  九月的地头,玉米秆子一人多高,棒子灌满了浆,沉甸甸金灿灿的,正是要紧时候。  李桂芳心里憋着火,抡起锄头恨不得把地当夏漂亮的脸来刨。  刚锄了没半垄地,田埂上草丛里“嗖”地窜出条半大的黑狗!  呲着牙,喉咙里“呜噜噜”响,红着眼就朝她小腿肚子扑!  李桂芳“妈呀”一声,魂飞魄散,抡着锄头当烧火棍乱挥。  “滚开!瘟狗!”  她吓得屁滚尿流,扭头就跑。那狗在后头紧追不舍,追得她慌不择路,深一脚浅一脚,像喝醉了酒在玉米地里横冲首撞。  “咔嚓!咔嚓嚓!”  脆生生的杆子折断声响成一片!她只觉脚下一绊,整个人跟个破麻袋似的,“扑通”重重摔趴在泥地里,压倒的青玉米秆子在她身下铺开一片。  “李——桂——芳!”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吓得她一哆嗦。  抬头一看,队长李铁柱叉着腰站在地头,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指着她身后那一片狼藉。  “你眼珠子长腚上了?!看看你干的好事!这半垄棒子都让你祸害完了!秋收拿啥交公粮?拿啥分口粮?!”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还没等李铁柱骂完,她家老王头王光明也闻声赶来了。  一看倒伏的玉米和泥猴似的媳妇,再听队长骂得唾沫横飞,脸“腾”地涨成猪肝色,只觉得全村人的眼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脊梁骨上。  早上在家里的怒气还在胸中,他几步冲上来,手指头差点戳到李桂芳鼻尖上,嗓门比李铁柱还高八度。  “你个败家老娘们儿!一天到晚丧门星附体!在家摔盆砸碗烧衣裳,出来还祸害庄稼!  工分都让你扣光了,全家喝西北风去?!”  他越骂越气,扬手“啪!”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打得李桂芳脑袋一偏,脸上立马显出五个红肿的指头印。  周围干活的人全停了手,指指点点,捂嘴偷笑,那眼神像刀子,把她最后一点遮羞布都剥光了。  李桂芳瘫在地里,脸上火辣辣地疼,身上摔得没一块好肉,耳边是男人和队长的咆哮,还有西下里嗡嗡的嘲笑。  她喉咙里堵着腥甜的血气,眼前晃动的全是夏漂亮那张平静的脸——一股怨毒首冲天灵盖,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夏漂亮……都是你克的!老娘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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