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见她操控火,只让它在那么一小块的地方烧,还用它做出很奇妙的食物来。
她还能不让火吃它们。
人鱼知道被火吃掉的动物是什么样,焦焦糊糊的,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碰一下还会掉渣。
就连食腐的秃头鸟都不会吃它们。
但这些被伴侣做出来的肉却不一样,又香又甜,是它从未吃过的味道。
火在伴侣的手里好听话,让它烧就烧,让它熄就熄了。
人鱼抚摸着伴侣光滑的腿,细致研究着她的身体构造。
它其实有一点明白,伴侣的求偶期为何迟迟不来。
因为她的身边没有同族。
大象不会和大角鹿马求偶,鼠兔也不会和秃头鸟成家。它们只和自己的同类在一起。
伴侣或许是在求偶期和其她同类打架,被扯断翅膀,从天上掉下来,因此它才嗅到一点求偶期的味道。
那不是快要到来,而是早已结束的余韵。
受伤的动物当然会失去交尾权。
它不嫌弃伴侣是失败的一方。
人鱼想,或许……或许……假如它变成伴侣的样子,她会不会以为它就是同族,再度进入求偶期呢。
它可以蜕变。
它能够变成伴侣喜欢的模样,这是刻在基因中的本能。
不过,还是再尝试一下,用现在最原本的姿态,能不能让伴侣愿意和它交尾吧。
上次伴侣已经附和求偶歌了,说不定下次就成功了呢!
蜕变要消耗很多能量,还需要很多时间,它不放心伴侣自己生活。
这片林地是它的领地,并没有大型捕食者,可伴侣这样小……随便抓一串食草动物也会吓到她吧。
人鱼一想到这个就充满忧愁。
它摸着脚趾头,一下又一下。
谢忘眠也在想事情。
她在想自己的生理期。
算算日子就这几天了,这才让人发愁。
从这么多行李箱里,谢忘眠只找到一盒棉条,共六支,根本不够一次用的,装它的人大概也只为了保险,防止紧急情况。
毕竟这东西到处都是,自动贩卖机里就有十多个牌子供人选择。
可她现在上哪儿找自动贩卖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