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任准和来雪都是I人,各自守着一方,安静互不搭理却也不太觉得尴尬。
而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信息后,来雪自觉还是得有些主人的态度,于是走过去,准备问任准要喝点什么吗,也可以一起去厨房看看。
但还未等她来得及开口,来雪便先听到厨房里赵只今对巨朝星的诘问。
“额……”来雪一时不知作何回应。
但她看见任准嘴角微微扬起,并立刻跨步走进了厨房,再然后,巨朝星被他换了出来,带着得意却也欠揍的笑。
“得给他们一些助力。”巨朝星压低了声音,走到来雪身旁说。
来雪给了他一个白眼,“无聊。”
话喊出去的当下赵只今就后悔了,她想她也太没礼貌了些,不想巨朝星非常地不以为意,而下一秒,任准走了进来,赵只今的后悔又增添了几分。
“哎。”她低头微微叹了口气。
任准则很自然地站到了她身旁,接力巨朝星开始挑虾线。
他并未主动开口说话,赵只今有些心虚,解释,“我们想给清姐做桌家乡菜,但是确实厨艺有限。”
“嗯,挺好的。”
“啊?”赵只今摸不着头脑,“什么挺好的?”
“不会做饭挺好的。”任准这么说,顿了下,又补充,“不会做饭就不用总给别人当帮手,比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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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是一阵沉默,赵只今很想快些把这些虾子处理完,但奈何手里的这一只确实格外活泼,不停地从手中跃出,再一次后,她选择用手先去覆住虾子,却不想手落下,按下的却是任准的手。
赵只今心底突然涌起一阵悸动,嗓子也突然发紧,她既忘记了将手拿开,也没能讲出些什么话来,最后还是任准先开了口,“我来弄吧。”
声音淡淡的,还带着些许冷意,赵只今收回了手,也没了扭捏,直接问:“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啊?没有啊。”任准没法说实话,刚才是心情不好,但现在已经无恙了。
赵只今则不信,继续追问了一句。
虽然虾子下锅后难免乱做一团,可任准还是将挑完虾线的虾子整齐地摆放成环形的圈,像是有强迫症一般。
“真没有。”他眼睛盯着盘子里的虾子,又稍微调整了下摆盘,然后才去看赵只今,“我一直记得你跟我说的宇宙法则。”
“啊?”赵只今已然不记得这件事情。
任准拎起最后一只虾子,说:“嗯,不要内耗,不要内耗,不要内耗嘛。”
祝清是踩着傍晚刚落下的轻薄月色到家的,冬天,天黑的早,寒意更深。
祝清进门忍不住地搓了搓手,想快些暖和起来,而赵只今和来雪则突然捧着个蛋糕跳了出来,并还喊了一声,“Surpires!”
祝清有些发怔,等进了屋后,看着一桌子的家乡菜,是真的感觉惊喜。
“这是……你们做的?”
“那哪能啊,都是任准跟巨朝星的杰作。”
赵只今很实诚,并且也十分惊讶今天这桌饭竟然成了任准跟巨朝星的厨艺大比拼,任准很会做饭这是他一早知道的,但她没想到最先开始拉着她备菜说并不擅长厨艺的巨朝星那颠勺的手法堪称一绝。
“总之……哈哈,我偷偷尝过了,很好吃,清姐你多吃点啊。”
祝清知道他们是在安慰自己,今天的文章发出去,一定不会只收回赞扬和同情,而她也没有刻意地去追踪,一是确实是有些害怕,二则是认为不管大家怎么说她都会摸黑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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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祝清,作者本人巨朝星还有赵只今他们也是,都选择了先待在由自己和对方一起搭建的‘朋友茧房’里,先做快乐的小傻瓜。
倘若明天真是末日,那么起码今天日暖风和。
祝清今天一天都是没怎么好好吃饭,她先盛了一碗腌笃鲜,尝过后胃口大开,很认真的大快朵颐起来。
其他人被带动着,也是筷子不停,并还开了好几瓶酒,一起喝了起来。
推杯换盏间,祝清双颊通红,眼底也是微微泛红,她有些醉了,也有了些勇气,她问大家,“你们愿意听我唱首歌吗?”
大家自然是热烈响应,可祝清张了口,却是犹疑,“唱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