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之言,自然如实。然而纵然用心良苦可悯,可豹对此却属实不敢苟同。”
“哦?”
听到这话,刘备眉头蹙起。
他思隼片刻,举杯以茶代酒,致敬曹豹。
“如此,愿闻將军教诲。”
“嗯。”曹豹点头,单刀直入:“使君亦知,曹贼此番用意,是在谋得徐州。然使君退去,徐州何以得保。纵然全己之名,奈何我徐州之百万生灵,届时又期望谁救?”
“这个……”
闻言,刘备不觉有些穆然。
眼看他似有心动,曹豹甚至不等刘备多说,立即趁势点火。
“自使君到我徐州,曹某公事繁忙,未与使君多会。然而豹亦闻使君身世,乃我大汉帝胄苗裔。而我徐州生灵,岂非大汉子民。纵然旁人可以不顾,然使君仁厚贤明远播,如何安忍弃之?”
“我……唉!”
闻言,刘备故作为难。
稍加思隼,先对曹豹恭敬一礼,聊表敬意。
“曹將军所言,令刘备自愧。將军说得不错,我为汉统,不可为全私名而弃我朝子民而不顾。然而留下,终究遭人构陷。更兼本为救援,却落得个谋图徐州之地骂名。纵使將军明白,唯恐府君见疑。”
“哎,若是这事,使君无需忧虑。若是信得过,全权包在曹某身上。府君那边,我自去找他说。求使君且容数日再走,容某周旋。”
“这……也罢。”
刘备苦嘆,故作为难。
突然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反正糜家亲事,还未落定。正好糜竺前日来催,要与我同他妹子成亲过后,与我共赴齐北。今將军厚谊,若能劝得府君,自是最好不过的了。”
“怎么?糜家也要跟隨使君同去?”
听了这话,曹豹大脑如同裂开。心想这刘备到底多大的魅力,只怕糜家跟著他同去,后续指不定还能带走多少豪门。
陈家、鲁家都是他的死忠,一旦都走了,岂非搬空了徐州么?
“如今这情势对么?怎么看样子,倒是比我想像得还要严峻数倍不止啊。”
曹豹目光呆滯,大脑有些宕机。
“不行,这事儿我必须找陶谦好好聊聊。”
“刘备若走,各方反应波及,影响牵扯实在太大。若真如此,只怕用不著等那曹操举兵再来,徐州就要率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