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影交错。袁世谦似是开了窍,不敢直面沈重岳重拳,借著多变身法,总是从刁钻角度直击空隙。
沈重岳心中略微升起一丝烦躁之意,就像被一只苍蝇骚扰,但怎么也打不中。
袁世谦找准机会,一掌拍在沈重岳胸口。
他本想硬抗,也的確硬抗下来。
袁世谦身法虽好,但气力不足,硬抗几掌几乎无碍。
但没想到,胸口隨即便袭来一阵猛烈的灼烧感。
沈重岳低头一看,那里的衣服竟不知何时被腐蚀,一枚漆黑的掌印出现在皮肤上。
一击得手,袁世谦立刻连退数步,寻找下一个机会。
掌印继续腐蚀血肉,疼得沈重岳齜牙咧嘴,也是退回院门口,示意云氏拿水来。
沈砚川见其退后便心知不妙,立刻从墙头跳下,还没等云氏动身,便打来一桶清水,放在院门口。
沈重岳捧起井水,浇在胸口掌印上,清凉感瞬间缓解了灼痛。
洗净掌印,露出其下溃烂红肿的皮肉。
他哑然一惊,袁家法诀竟如此强横。不愧是从交界地杀出来的家族,家传绝学都带著点凶戾狠毒。
树上那袁家青年抚掌大笑:
“这才对嘛,袁世谦。
別老想著跟人硬碰硬,你这胎息后期,可不是以气力见长。
被一乡野村夫撞翻,真丟我们袁家的脸。”
袁世谦冷哼一声:
“袁世祁,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片刻后,双方修整足备,再战第二番。
沈重岳抄起院中晾衣的铁棍,抡直了朝袁世谦劈头砸下,破空声嘶鸣。
他陡然一惊,要是真结结实实挨上这一棍,那不得有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袁世谦摇身险而又险地躲开,回头望去,原地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
还没等他鬆一口气,下一棍子又劈了过来。
袁世谦只好扭动身法躲开。
他不是没想著凭藉身法和速度优势近身缠斗,但他快,铁棍也快,討不得好处。
加之沈重岳就像个耐力无限的怪物,看不出丝毫疲惫,倒是袁世谦自己在高压闪躲中反而心神俱疲。
可谓是把一寸长一寸强演绎得活灵活现。
就这样,沈重岳砸,袁世谦躲。双方也是达成了莫名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