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禅院甚尔咧着嘴拔出咒具,“躲得挺快嘛,大小姐。”
五条悟的咒力瞬间轰出,却被甚尔格挡。冲击波掀翻了整个海鲜摊,鱿鱼和虾蟹哗啦啦淋了路人满头。
“五条家的小鬼们,”甚尔甩了甩咒具上的血珠,“你们的项上人头,还挺值钱的嘛。”
九重歌踉跄着扶住墙壁,指尖按住胸前涌血的伤口。
诅咒师从垃圾桶后探头谄笑:“甚尔先生!另一个能杀掉吧?加钱!”
“当然~”
市场瞬间大乱。游客的尖叫声中,五条悟的墨镜裂开细纹:“你找死——”
「无量空处」即将展开的瞬间,九重歌突然捏碎胸口的音叉吊坠。
嗡——!
高频声波让甚尔动作滞涩半秒。
她趁机拔出胸口的咒具反手掷出,精准钉穿诅咒师想要逃跑的小腿:“谁允许你走了?”
“小歌你先走!”五条悟的六眼骤然亮起湛蓝光芒,“那只老鼠要钻进下水道了——这里交给我!”
九重歌抹去嘴角血迹,太刀凌空飞回手中:“别拆了市场,赔偿金从你零花钱里扣。”
“知道啦~”五条悟笑嘻嘻地抬手挡住甚尔的突刺,“倒是你,再流血的话老子要叫硝子空降了哦?”
甚尔扭身卸力:“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他突然甩出锁链缠向九重歌。
锁链被他轰成碎片。五条悟扯下裂开的墨镜:“都说你的对手是我了,疯狗大叔。”
九重歌趁机跃上棚顶,胸前的血滴在火腿架上。
她回头最后瞥了一眼——五条悟正把甚尔引向海边方向,「苍」的光芒映亮半个天空。
“……别死了,人渣表哥。”
*
就算是带着伤,九重歌也非常轻松的抓到了诅咒师。
九重歌拖着被卸掉四肢的诅咒师走出下水道,诅咒师像破布娃娃般在碎石地上拖行,嘴里还在疯狂嘶吼:
“你完了……甚尔先生不会放过……”
话音戛然而止。
月光下,甚尔正倚在拱门边,咒具扛在肩上,鲜血顺着肌肉线条滴落在地。
他咧开一个笑容,身上的咒灵还在不停的蠕动着:“大小姐下手真狠啊。”
九重歌的呼吸骤然停滞。
手中的诅咒师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甚尔身后——
没有那个白毛身影,没有熟悉的咒力波动,只有地中海咸腥的风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五条悟呢?”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这么关心表哥?”他故意拖长语调,“可惜啊,那小子现在大概正躺在哪片海里喂鱼呢。”
九重歌的指尖瞬间冰凉。
太刀的嗡鸣自主震颤,却盖不过胸腔里震耳欲聋的心跳。
她强迫自己冷静:“你杀不了他。”
“哦?”甚尔突然甩出咒具,“那这是什么?”
棍尖挑着一片破碎的墨镜碎片——五条悟最常戴的那副小圆墨镜,边缘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九重歌的瞳孔剧烈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