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要,好好躺着。”傅星赶紧离他远些。
她低头看自己身上外衣被抓挠成乞丐同款,里头中衣也被撕成条状,隐隐约约能看到里头被他抓出的红痕。
体内翻涌不停的灵力此刻终于稍稍平复,但还未满足的正在快速复苏。梵清翻过身,任由长发落满身,注视正检查衣物完整程度的傅星。
他喘匀气,决定以人族的利诱方式问她:“师姐~你若不去,一日我给你十万灵石好不好?”
说完,他晃晃尾巴,勾着她玩弄上边的白金鬃毛。
傅星果真被吸引注意力,她一拉抓住尾毛尖尖,皱眉盯着看。
梵清趁机爬游过去,这手还未搭上她的肩,眼角余光瞥见她捻起两指,拨开浓密柔软鬃毛,寻了根浓金色……
食指绕啊绕,绕了三圈,然后——
“你!啊!”梵清急促叫了声,着急忙慌收回尾巴瞪她。
傅星捏着刚刚生拔下来的金色长毛,若有所思:“你是蛟,离龙也不过差一场雷劫,那就没差别了,就用这根吧。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师姐?医修!你真走?”梵清气结,烦躁甩尾,“你揪我尾巴毛,睡完拔完掠完就走?我不需要安抚吗!”
语气中蕴含的怨气比鬼还重,每个字都快化作实质,宛如暴雨梨花针扎来。
傅星四周看了看,捻决从高处拿下一瓶安欲丹放到他面前:“实在欲求不满的话吃这个吧。虽然过期了,药效减半。往日一粒现吃半瓶,我真走了,还有外出手续没办,你……”
她总算注意到他身上衣着,忽略那张面色青黑的小脸,赤金彩衣华服下,肤质细腻,皙洁如霜,她留下的吻痕指痕映在上面,青红斑驳。
或许是常年依靠腰腹发力,肌理分明。附着的鳞片从两侧弯弧,由小渐大的白鳞越往下越变得像甲子锁般紧密冷硬,凌厉到随意拔下一片即可用来当作武器。
若没有背后那淡金色,和尾巴尖茂密羽扇状的长长鬃毛,还真容易将他与鲛人、蛇妖一类的妖修弄混。
傅星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眼睛从人家身上扒下来,结果"不小心"往某艳红处瞥去……
"满意吗?"梵清捕捉到她的目光,顺势躺下,将盖在上方的赤金华服掀开,让自己完全暴露在她面前,"再陪我两日?春情期未过,它又涨……诶,诶!小医修!"
傅星拔腿就跑,搂着快兜不住的破衣烂衫狼狈逃出门,连鞋都没穿。
梵清在她身后,气得狂甩尾巴。
只滚两三日对他来说就是杯水车薪,尝过双修滋味他怎肯再度吃药压抑。
龙性。淫,实难改。
在毯上翻滚妄图压下升起的欲念,听到门外似有小弟子前来拿药,准备外出下凡,他知道傅星不可能再回来。想起她刚刚说,仙草她师尊也要用,怪道不肯与他再厮混下去。
梵清想了想,费力收回尾巴,又费力把升腾胀起的欲念遮盖住。
他在望星楼慢吞吞收拾自己,门外脚步声已近。
小弟子没发现此处设下结界,像往常那样伸手去摸门环,距离不过三寸,电光雷鸣,惨叫声乍起。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五指被电得龟裂黢黑。
捋起衣袖,半条手臂都跟烤裂的地瓜般,缝隙间甚至冒火。
从望星楼一路抬到赤玄宫,紧急把在宗门大殿办外出程序的傅星叫回,分开一炷香不到,再次见面竟是因为梵清布下结界误伤弟子。
二人对视,一个满脸无辜,衣衫凌乱。一个咬牙切齿,呵斥他把衣服穿好。
被梵清美貌迷晕的弟子不顾手还伤着,如痴如醉道:"大师姐,这是你的道侣吗?合欢宗的?好漂亮,你怎么追到的,告诉我吧,我也想要个这么漂亮的道侣。"
"……你找师祖安排。"傅星拿起药罐倒在弟子手臂上,不忘叮嘱,"三日不能碰水,忌辛辣冰饮,等把残存在你体内的电流排出去后再弄点灵果榨汁喝下去,喂,你在听吗?"
梵清被骂了也不好好衣服,贼心不死晃到傅星面前企图用美色引诱她留下来再与自己双修个四五日。
衣襟散落,长发半挽不挽,光着脚若无其事假意路过,底下露出的半截脚踝雪白无暇,悬挂的金铃惹得周围弟子不住往这处看过来。
更别提傅星正在治伤的这位,已是被迷得七荤八素,就差把脑袋拧到后背。
傅星额角青筋跳了跳,急速扎好弟子手臂上的白布,三步并作两步走至梵清面前,已是不耐:"衣裳穿好!"
"我不会穿……"他眨眨眼睛,"师姐帮我?"
"真不会穿?"傅星狐疑,捕捉到他眼神闪烁一瞬,心下已是了然,眼皮耷拉下来,公事公办道,"不会穿的话宗门饭堂有麻袋,你让丹修师傅给你剪个洞套上,你喜欢什么颜色就自己变。"
"……"一连两次被拒,梵清彻底歇了心思,冷着脸,不满地把衣襟拉上,与方才温软模样判若两蛟。
傅星不再管他,回头叮嘱弟子把东西收拾好,径自拎起宝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