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院校的艺考工作终究还是拖不住了,北电和中戏于3号上午率先发文官宣艺考时间;
两所顶级院校都将自8号起正式开始初试,并且四轮应试之间的时间间隔也全都进行了大幅度缩减。
显而易见,两家都是。。。
警用摩托的引擎声在戈壁滩上回荡,像是一道撕裂寂静的低语。陈默停下车,摘下面罩,风吹乱了他灰白交错的短发,眼角的细纹里藏着二十年未眠的夜晚。艺菲缓缓刹住车,推门下车时脚下一滑,踩进松软沙地,但她没在意,只是快步走到他面前。
“林晚失联前最后一句话是‘他们察觉了’。”她声音发紧,“不是预警,是围剿。阿昌叔……他可能已经……”
陈默闭了闭眼,喉结动了一下,却没有打断她。他知道,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而此刻最痛的不是失去,而是明知危险却无法立刻抵达。
“你不能去腾冲。”他忽然说。
艺菲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你现在是最关键的节点。”陈默盯着她的眼睛,“Σ-13系统现在靠你维持主控链路,一旦你进入边境信号盲区,整个传输网络就会断层。而且,你身上有地图,有发布协议,有李昭的徽章??你是‘静默者计划’唯一的公证人。”
“那你就一个人去?”她几乎是在吼,“你知不知道那边有多少双眼睛等着你?你早就不该存在!他们连死人都能挖出来鞭尸,更何况是你这个‘幽灵’?”
风卷起沙粒打在脸上,陈默却不躲。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她。“这是我写给李昭父母的信。如果你没能等到我回来,就替我交给他们。”
艺菲的手僵在半空。
“我不是逃避。”他低声说,“我只是选择战场。你在明处发布真相,我在暗处取回证据。我们各司其职。”
远处,一道尘烟升起,像是某种机械移动的痕迹。陈默眯起眼:“有人在追踪卫星信号。我们得分开走。”
“不行!”艺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至少让我陪你到南香堂镇外。我可以远程接入系统,边走边控。你一个人进去,等于送死!”
陈默看着她,良久,终于点头。
两人换乘陈默的摩托车,艺菲坐在后座,紧紧抱住他的腰。摩托轰鸣着驶向东方,穿越晨雾与荒原,仿佛奔向一场注定无法全身而退的黎明。
***
三小时后,云南腾冲,南香堂镇外围密林。
林晚蜷缩在一棵古榕树根洞中,怀里抱着那台锈迹斑斑的录音机,耳机贴在耳边,试图捕捉任何来自敦煌的信号。她的脸被树枝划破,左肩渗血,但意识仍清醒。阿昌叔的爆炸吸引了追兵大半注意力,她趁乱逃入深山,可手机早已损毁,GPS失灵,只能靠记忆和指南针摸索前行。
她轻轻打开录音机侧盖,取出一块微型存储卡,指尖微微颤抖。这是阿昌叔最后塞进机器里的东西??据他说,是从国境碑第七石基内部强行拆下的数据模块,外形酷似老式磁条,却带有量子加密特征。上面刻着一行小字:“C-07,仅限双眼验证。”
林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份名单,必须由两个以上授权人同时解码才能激活,否则自动焚毁。
她将存储卡贴近胸口,低声自语:“陈默,艺菲,你们在哪……”
突然,耳机里传来一阵杂音,接着是一个断续的声音:
>“……YH-067……接收到……共振信号……茉莉根系正在重建……通道……”
是敦煌服务器的自动广播!因林晚携带的设备残留Σ-13频段,竟在极端弱信号环境下触发了一次短暂握手。
紧接着,一段压缩信息涌入:
>**“启程卷已锁定发布时间:UTC+872小时整。倒计时剩余:68:14:22。警告:境内多个IP正尝试反向溯源,请立即转移核心节点。”**
林晚心头一震。她们还有不到三天时间。
她咬牙起身,正欲继续移动,忽听不远处传来犬吠声。她迅速关掉设备,屏息藏身。几秒后,两辆黑色越野车缓缓驶过林间小路,车顶架着雷达装置,车身印着模糊编号:“边防协查组”。
但她认得那种伪装??这不是正规部队,是“清道夫”。
当年陆沉失踪前曾说过:“一旦行动暴露,最先出动的不会是警察,而是穿制服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