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西山某防空洞内,一台老旧计算机自行开机,屏幕上跳出Σ-13登录界面,用户名显示为:“L。S。”(陆沉)。
艺菲浑身一震:“陆沉的离线终端……居然还在运行?”
“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陈默轻声说,“所以我们从来不是孤军。”
***
翌日清晨,中缅边境界河。
林晚与阿昌叔趴在灌木丛中,望着对岸飘扬的五星红旗与缅甸黄鹰旗交界碑。河水湍急,两岸布满红外感应器,巡逻艇每隔二十分钟往返一次。
“三点钟方向,有缺口。”阿昌叔低声道,“水流最急,雷达盲区最大。但跳下去就不能回头。”
林晚点头,将录音机和胶片绑在胸前,又把茉莉小心放进防水袋。“我们游过去?”
“不。”阿昌叔按下手中遥控器,“我们飞过去。”
话音刚落,河面上空传来轻微嗡鸣。十几秒后,一群外形如蜻蜓的微型无人机悄然出现,每只翼展不足二十厘米,却携带高强度碳纤维牵引线。
“我改装的‘云雀群’。”阿昌叔咧嘴一笑,“以前用来维修高压电塔,今天用来送真理过河。”
无人机缓缓下降,在两人头顶形成环形阵列。牵引线垂下,末端带有吸附扣。
“抓紧,别松手。”阿昌叔将林晚固定好,“记住,一旦落地,立刻销毁遥控器,然后烧掉备份记忆卡。”
“那你呢?”
“我留下来断后。”他拍拍她肩膀,“别担心,我还有最后一招??‘幽灵广播’。”
林晚还想说什么,却被他轻轻推上平台。
无人机群猛然升空,贴着树冠飞行,巧妙避开雷达扫描。五分钟后,成功跨越界河,稳稳降落在缅甸一侧山坡。
林晚解开束缚,颤抖着手打开录音机。
屏幕亮起:
>**“数据接收完成。C卷已激活。名单解密进度:3%……”**
她泪流满面。
而在身后河对岸,阿昌叔点燃了最后一枚干扰弹,随即打开录音机全功率发射,播放起《穿云》旋律。刺耳的音波瞬间覆盖方圆十里频段,引发边境雷达紊乱。
数辆越野车疾驰而来,枪声密集如雨。
阿昌叔靠着一棵胡杨树坐下,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照片:那是1998年YH-067团队合影,年轻的陆沉站在中间,身边是陈默、李昭、他自己,还有几个早已消失的名字。
他轻声哼起《穿云》副歌,手指缓缓按下了引爆键。
火光冲天,蘑菇云腾起,整整三公里内的电子设备尽数瘫痪。
***
七十二小时后,北京时间上午十点整。
全球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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