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拿到那块地,迟则生变。”女子稍微妥协。
“是!”金媚儿低头应道。
“还有,不需要假戏真做,你在云香阁待了这么久,这种事情不用我教你吧?”五官英气到略显刻薄的女子,一双锐利的鹰眼霸道地注视着低头的金媚儿。
“是!”金媚儿声音有些低哑。
“你,我另有地方安排。”半晌后,女子又添了一句。
“……呵呵呵!”金媚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那人抬眸。
“奴婢一想到主子能给奴婢安排个好归宿,便心生欢喜。”金媚儿笑的目光灼灼。
“好了,你目前就去待在严大人身边吧,这里暂时交给花颜管理。”见金媚儿目光灼灼,那人有着不易觉察的闪躲。
“是!”听说要将她干了七年的云香阁交给旁人,金媚儿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她十五岁被主子带到云香阁,在这里兢兢业业干了七年,就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这里的一切便再都与她没关系了,金媚儿轻轻勾起嘴角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
不过有意见也没用,该做的事还是要去做。
只是前几日才信誓旦旦地说不用严大人负责,这次要用什么借口回去,金媚儿摸了摸自己用药遮挡的后颈,想起主子的叮嘱不屑地笑了。
三日后,严大人刚刚回到后院,便看见一个眼熟的背影坐在八仙桌旁,听到有人推门的动静慢慢回身,一双杏眸带着小勾子一般望着她,娇嫩的脸蛋白里透红。
“大人,我又回来了。”金媚儿笑的妩媚又纯真,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般可爱,在这放眼望去一片灰白的地方,娇媚的像朵红牡丹。
“咳咳咳!”严大人见这人自己找上门来很是意外,泛着粉色的唇角抿紧。
“金姑娘可是想通了?”严大人木着腿坐在了金媚儿的对面,神色镇定,只是不知为何这次的人瞧着与前两回不大一样,说不上哪里变了,就是突然活了的感觉,严素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金媚儿身子往严大人那边歪了歪,看着她眼波流转地点头。
“咳咳!”严大人咳着靠后,往日带着坚定的眸子,有点飘忽的垂下。
“大人这般是什么意思?可是后悔了?”金媚儿见她咳着也不说话,夸张地娇嗔道。
“我说的话自然算话,姑娘不必担心。”严大人说话的语速快了一点。
“我想通了,与其留在云香阁做事,不如来这里陪大人的好。”说着金媚儿靠的更近,拿捏一个书呆子实在是易如反掌。
严大人撇过脸别扭道:“那年底准备一下婚事吧。”
金媚儿一愣,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娶一个花楼里的坤泽,大人怕是要惹来不少的流言蜚语,你真的想好了?”金媚儿再次提醒道。
“那还能怎么办,你没准都已经…………!。”严素单身多年,她真没什么经验,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清楚的,两人关在房里那么久她也是头一次知道信素还能带给她快乐。
自从得了寒症以后,每到信期身子都会越发的寒凉,信素像被霜花冻结的枯枝毫无动静。
严素想起那抹水蜜桃般的甜香,眸光就不自觉地落到对面那人身上。
听懂她想说的是什么,金媚儿瞬间睁大了眼睛,捂着嘴轻笑。
“年底太快了,还来不及准备,要不三个月后,我们先适应适应?”她笑的明媚。
“也可。”严素淡淡点头,表情看不出喜怒。
就这样,金媚儿以县令未婚妻的身份住在了县衙里,有不少人都知道这姑娘是义安县云香阁的管事,但金管事从未亲自接待过谁,不经常露面也没有太多的八卦能讲。
明面上谁也不敢乱嚼舌根,私下里听不见的也就随他去了。
年底清闲,江宴整日就想着盖房子的事,只要县令一声令下,她就可以去义安县提前备好沙石木料,年后天气回升便动工。
只是县令最近好像都很忙,找了几次全部扑空,江宴没办法想打点歪主意。
“听说县令大人的未婚妻搬过来与她同住在县衙?”江宴窝在帐篷里与谭千月闲聊。
“哪个是县令大人的未婚妻?”谭千月迷茫的回头。
“好像是那日坐在轿子中的女子。”江宴如实回答。
“哦?是吗?那她长什么样?”谭千月的声线带着点小慵懒,慢慢传进江宴的耳朵。
江宴还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