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赫池一怔,抬眼看过去,却见一个人影半蹲在他的身侧,眉头紧蹙,盯着他手背上的伤口。
那里已经高高肿起,猩红溃烂。
“你……”
封赫池眯了眯眼,看清了他的脸。
零号。
听到了他的声音后,零号的身体一滞,随后迅速收敛了神色,恢复了冰冷的表情,看向站在门口的狱警。
“带他去治疗。”
不容拒绝的口气。
狱警怔了一下,随即立马忙不迭上前架起了封赫池。
踏出禁闭室的那一刻,封赫池回头瞥了一眼。零号站在幽暗的禁闭室中,眸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身影,神情晦暗不明。
封赫池疲惫地阖上了眼。
那个身影忽然开口,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一字一顿地念出了他的编号。
封赫池眉稍微抬:“怎么?”
零号的声音忽然停住,紧接着是长达十几秒的沉默,似乎是在权衡自己究竟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然而他还是开口了。
“你的……名字是什么?”
封赫池身形一滞,慢慢开口:“我的档案上没有吗?”
“囚犯档案上只有编号。”
零号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是我之前定下来的规矩,我不需要知道囚犯的姓名。档案要简洁高效,只留有用来称呼囚犯的编号。”
他的声音沙哑而缓慢,带着显而易见的虚弱。
他曾经以为组织将典狱长的职位交给他,是充分信任他对联邦的忠诚。
毕竟他的上级也称他为最得力的手下。
但显然,组织并非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信任他,除了他之外,他们仍旧安插有自己的眼线,时刻监视着他的行为是否严格遵从命令。
那个老狱警在这里待得时间太久了,并且从不会刻意出现在他的眼前,时常表现出一副忠厚的模样,哪怕零号曾经怀疑过自己周围是否会有眼线,也因看不出异常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到底,组织也并没有那么信任他。
零号丢掉手里断成两半的笔,缓缓阖上了眼睛。
封赫池回过头,看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近在眼前,目光灼灼,带着浓烈得能溢出来的渴求。
“正好现在有时间……我们来做吧,好吗?”
他笑着,声音显出几分祈求来,那双眼弯起柔媚的弧度。
而覆在封赫池胸前的手指,却已经解开了他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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