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请放过我,不瞒您说,我从小是孤儿长大,姨母抚养了我……我没有办法,只能加入霉斑兄弟会做些恶事,事实上,我对那些人深恶痛绝,我一直想做个好人。”
咚咚咚——
支撑著身体全部的力量,乔尼在地上磕著头。
“只是为了活下去,阁下,没有办法。”
得了吧!
夏尔根本不想听这抠脚的嘰嘰歪歪,刚才这畜生还说要垄断赌场呢。
这会儿又没办法了。
在这个魔法大陆上,真正没办法的是那些终日靠劳作饱受压迫的平民们,而不是这些城邦里的帮派成员。
“转过身去,捂住眼睛后我带你走。”
“谢……谢谢。”
乔尼蜷缩著身体,颤颤巍巍的转过身。
下一刻。
黝黑的粗铁匕首贯穿了他的咽喉。
……
“一个碎掉的贵族勋章、沾毒的弩箭和小型弓弩、一小箱货幣、一块不知什么材质闪烁著银光的金属、以及看著像號角的遍布光泽的东西。”
夏尔迅速清点著地下室里可以带走的东西。
最终,他放弃了弩箭,实在没有地方携带。
宝箱中的货幣,夏尔犹疑不绝,他一个子儿都不想丟下,但是这些根本带不走。
索性,他闭上眼睛一抓一大把,使劲往钱袋子里装。
因为他实在是太穷了。
收拾完一切后。
夏尔穿上藏起来湿漉漉的衣服,从地下室离开。
……
几秒钟后。
他再度返回,又抓了一把叮噹响的货幣放到钱袋子里,方才恨恨离去。
……
数天后。
银月城,冒险者公会外。
看著恢弘的建筑,两侧十分有设计美感的拱门长廊以及正上方那与剑的圆形徽章,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停驻。
他仰头望去,擦了把头上的汗。
换掉了破旧的麻布上衣,夏尔身著双层布料的上衣,脚蹬结实的皮靴,一头黑髮下是清秀的少年脸颊。
走入阴凉的公会中,厅堂內有不少冒险者匯聚,三五成群。
他们的衣著不同,年龄不同,甚至种族都不同,因为公会的一角十数人中居然有个举著狼牙棒的半兽人。
但所有人的胸口都佩戴同样精致的徽章——与剑的图案,代表冒险者。
厅堂最正面的巨型墙壁上,张贴著数不清的告示,每一个告示都是一项委託任务,有很多公会的工作人员站在墙壁前为冒险者介绍任务情况。
最侧面的位置,则是接待台。
夏尔颇为新奇的打量著厅堂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