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就发出一记惨叫。
適时,门外跑进几个陌生男子,个个持刀带剑。
领头那人,正是一身墨袍的韩景渊。
他箭步流星,大跨步走来,举手投足,威压感逼人,隨手就打飞了紫姑,寒声落下一句:
“全部拿下。”
“是。”
其身后的人应声,三两下就將把持了兰院的下人们打得嚎嚎惨叫。
而韩景渊满面煞气,快步扑向床榻,一把拎住转头探看的沈九万,一拳打在其眼睛,再一拳,將扎在他肩上的袖箭重重打穿,继而寒声落下一句:
“真是一齣好戏!”
沈九万还没看清楚情况,就一头栽倒,疼痛令他发生了宛似杀猪似的惨叫。
床上,谢兰台看不清,只看到有一个阴影走了过来,声音透著寒意,听著甚是熟悉。
她紧张地发问:
“你……是谁?”
“我,韩景渊,你夫君。”
他撩袍坐到床边,细细打量她那双依旧漂亮、却没有焦点的星眸,小姑娘正强自镇定捏著一把匕首。
谢兰台呆了一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新婚夫君,终於出现了。
抓著匕首的手被一只灼热的大掌给包住,男人低低在说:“放鬆,姓沈的已经做不了恶,別伤到自己。”
匕首被拿走。
谢兰台努力想到辩识著面前之人的轮廓,看不清,可一种莫名的酸意,突然就冒了上来。
成婚多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夫君。
不,只是听到她的声音,相貌还是没看到,绷紧的心弦稍稍鬆弛下来: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余下的事,我来处理。”
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她的香肩,示意她躺好,还给她掖好被子,並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似在安抚。
韩景渊转过了头,看向那个倒在地上正在淌血,嚎嚎惨叫的老匹夫,冷声道:
“阿日,把人绑了,扔出去……对了,用他的衣服把地上的血蹭乾净,脏。”
“是。”
阿日上前,拎著沈九万在地上滚了滚,再把人像死猪一般拖了下去。
“我是沈九万,是皇亲国戚,你怎敢……怎敢……唔……”
阿日隨手顺了一块抹布堵上他的嘴。
春祺看得肃然起敬: